和戶口。說實話,真的非常不好辦,因為那時李兆還根基不穩。當時李兆是使出了渾身結束,跑了整整半年,給了高校兩個額外的留京名額才把溫舒琴塞進那個學校去。但是李兆一面為溫舒琴跑關係,一面心裡非常猶豫。雖然大家話沒說破過,但是李兆幫溫舒琴辦這樣的大事,就是彼此對對方的一個承諾。如果辦成了,溫舒琴到北京來了,兩人肯定得結婚。但是李兆跟溫舒琴其實接觸不多,難道就這麼結婚了?”
“事情辦成了,溫舒琴也畢業了。離開溫舒琴到北京來的日子越來越近,李兆的壓力越來越大,經常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泡在網上跟我聊Q…Q。他那時非常患得患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這麼選擇。”
“溫舒琴到北京工作後,等戶口和檔案一落實到北京,兩人就去領了結婚證。”邵承志看看凌苒:“凌苒,有時我在想,婚姻這種東西真奇妙。你曾經千帆過盡,這個不喜歡,那個不滿意,然後又謹小慎微,這個不可以,那個有問題,但是最終選擇的那個人,卻並不一定是出於愛情,或者利益,也不見得有多大目的性。只是你年齡和狀態正好想找個老婆結婚,她又正好在那個時間地點出現了,對你還有那麼一點好感,有那麼一點暗示,於是你瞧了一眼,這人人不錯,沒啥不合適的,那就不用挑來撿去了,就她吧。於是就結婚了。”
凌苒忍不住一笑;“你這麼說,那些曾經追過李兆的漂亮妹妹們,豈不要氣死。”
邵承志笑笑:“這也是這麼一說而已,天下沒一個男人娶老婆是隨隨便便的。李兆的婚姻貌似很隨機,其實,走仕途的人,婚姻是終身性的,錯了沒有改正的可能。如果有強大的背景,當然也無所謂。但是李兆什麼都沒有,沒有資本就沒有資格犯錯。葉翎可以因為嫖…被公安局抓進去放出來,雖然丟了婚姻,但是又不會毀了他前途。李兆可不行,要是他出這種事,他這輩子就完了。”
“所以李兆跟溫舒琴結婚,雖然沒經歷什麼戀愛的過程,卻是深思熟慮的選擇,決不會出錯的。其實,溫舒琴是在他可選擇的範圍內,各方面最適合他的一個。兩人是同一縣城出身的,都是一窮二白,都是家庭負擔很重。溫舒琴家裡兄弟姐妹5個,也是外甥侄子一大堆。本來,溫舒琴自己是沒有能力幫家人,最多就給點錢,但是她當高校老師,一個月到手不到5000塊,自己還要吃穿,又能幫上多少,現在,這些都是李兆的事了。所以,只有溫舒琴能容忍家裡川流不息的來人,不管是親戚還是朋友,也只有溫舒琴能跟他過這麼清貧的日子,無怨無悔,還對老公心存敬仰和感激。”
“還有,李兆的生活習慣其實是非常惡劣的,在家裡油瓶倒了都不扶,香菸灰走到哪撣到哪,經常應酬到深更半夜,喝的爛醉回家吐,每月收入5000多人民幣,還經常要救濟老家,款待朋友。撇開權力前途的話,肯跟他這樣過日子的,除非是個打工妹,就是打工妹結婚後,時間長了,也不見得肯這麼老實。但是溫舒琴可不是打工妹,溫舒琴博士畢業,堂堂高校講師。所以,溫舒琴對李兆來說,不光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還是唯一的選擇。”
邵承志轉過臉來看著凌苒,微微一笑:“現在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李兆不是跟溫舒琴結婚,而是娶了那個他可能是唯一心動過的女孩,他們婚後會怎麼樣?”
凌苒一笑:“結婚了,還能怎麼樣。男方家裡親戚川流不息的來北京找他們唄,然後慢慢的,女孩開始不滿了,李兆覺得壓抑了,然後兩人開始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吵著吵著,感情就沒了,然後相看兩相厭,然後女的悔,男的怨。最後,李兆飛黃騰達了,雖然沒法離婚,做的事情也不會比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