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正惶惶不安,心中驚悸到了極點時,身後眾人卻是一連串驚呼響起,接著,一聲嬌嘆傳進了兩人耳內。
孟昌,孟然臉色鐵青,滲出一絲冷汗來,他們自然聽得出來,這就是那發笑之人,只是正是如此,才感覺到對手的可怕,對方三番兩次變換位置,每次都與他們相隔不遠,但他們不但沒法掌握,根本連影子都摸不到。
以如此神出鬼沒的功夫,要想取他們的性命,實在容易得緊。
“前輩武功深不可測,何必來戲弄小輩?”孟昌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僵硬,不敢回過身去。
“呵呵,前輩,我可不是。”身後那人嗤笑一聲,亦步亦趨的從身後走了過來,緊接著兩人只覺得眼前一亮,那人已正對著兩人,一雙恍如星月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孟昌。
站在面前的是一位眉目如畫,姿容秀麗,身披白色羽衣的少女,在雪花紛飛下,這少女亭亭玉立,宛若風中精靈。
孟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丟臉了,這少女怎麼看都不會超過十五歲,我卻以前輩相稱。”孟昌恨不得眼前有個大坑,好一頭栽進去!他只覺得臉容火辣辣的,每一個看著自己的目光都似帶著嘲諷,而尤以眼前這少女尤甚。
激憤之下,他已顧不得實力的差距,一股熱血上湧,挺劍刺擊。
“師弟住手,她是……。”孟然渾身一震,在這羽衣少女現身時,他就覺得甚為眼熟,此時終於想起這分明就是福聚樓前跟隨在原夜帝身邊的那位少女,正是心中凜然,卻見孟昌悍然出手,不由大驚失色。
他來不及阻止,只能朝羽衣少女求情:“鄙人師弟生性魯莽,姑娘千萬手下留情。”
明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連劍也不拔,右手中指,無名指揮出,如同夾住一片落葉將劍鋒夾住。
孟昌怒喝一聲,想要將劍斜揮出去,削斷對方手指,誰知使盡全力,劍身卻是一動不動。
“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何發笑了吧。”明空輕嘆一聲,左手在劍身輕輕一拍,只聽嘩啦啦一聲爆響,整個精鐵所鑄的劍身瞬間成為了七八斷。
孟昌面如土色,他不是無法接受自己被打敗,而是無法相信自己被這樣一位柔柔弱弱的少女一招擊敗,這種一邊倒的境況,他簡直連想都沒想過,這少女不但身法莫測,就連一身功力也達到了他望塵莫及的境地。
孟然瞧著一地精鐵碎片,張了張嘴,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以你們這等微末功夫,也敢妄自評論我師,實在是不知死活。”
明空輕笑一聲,凝視著湖心小亭,冷哼一聲:“他們怎配與我師相提並論!”
“明空天賦之佳,世所罕見,這短短時日內,武功竟精進若斯!”
原隨雲踏上躍馬橋時,橋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各個神色緊張,倒好象這場爭鬥的主角是自己一般。
躍馬橋乃是長安名景,有了上百年的歷史,不過在上次一戰時,被晁公錯生生震塌,現在的躍馬橋卻是重新修建起來的。
幸虧原隨雲面容盡皆被油傘遮蓋了,否則的話,躍馬橋恐怕免不了被驚慌的眾人再次踩踏。
原隨雲剛站定,一道白影驚鴻裂空而來,躍馬橋上眾人待看清那道白影,登時一陣雞飛狗跳,霎時散去了大半。
“師尊!”別看明空方才威風八面,但在原隨雲面前卻是溫柔得如同小貓一般,雪白貝齒咬了咬嘴唇,輕聲道。
原隨雲淡淡看了她一眼,卻是搖了搖頭,示意別說話。
就在此時,湖心小亭處,一陣梟鳥般難聽似若尖錐刮瓷碟的聲音響了起來:“果然不愧為石之軒,碧秀心的女兒,倒真是難纏得緊!不過愈是如此,你石青璇若是落到我丁九重的手裡,勢必將讓你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