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如果你在金族待得不痛快,也可以坦白跟他們說,你要出去走走,長長見識,沒必要待在那裡看他們臉色。”
“我資質普通,連自保都成問題,離開金族又能到哪裡去……”柔兒認命道。
寧禹疆點點頭:“也對,你要弄點防身技能才行。”虛言安慰沒用,還不如實際點。
柔兒早就對這個不抱希望了,他們這一輩金族子弟法力大都稀鬆平常,她更加是矮個子中的侏儒。
沒離開金族之前,她一直覺得大哥金平眉與姐姐金迎秋十分厲害,但是在雲夢澤見識過水成壁的本領,方才知道自己實在是井底之蛙。金族的年輕子弟中能夠與水成壁相比的一個都沒有,而水成壁還不是水族同輩中的最強者,他上頭還有一個能擊敗裂原魔君的大公子水流觴!
更有甚者,某次看到二公子水雲鱗與三公子水影洛比試,發現這兩個據說在水族中法力普通的嫡系子弟,也比金族的兄弟姐妹們強了不止一點兩點。難怪君父一直想拉攏與水族的關係。
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自己姐妹呢!對於這點,柔兒出奇地並不太難受,反而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命運,不過就是某天嫁給某個仙族子弟作妾,然後生下一個庶出的一兒半女,安安分分度過餘生。但是遇到寧禹疆後,她隱隱有些不甘心,原來女子也可以活得這樣張揚自在,她很羨慕這個法力高強又直爽活潑的女子。
本來按照她的性格,就算明知道回到金族會被君父姐姐責罰,也不敢違逆的,這次卻衝動地答應了寧禹疆的邀請,離家出走……算是離家出走吧,說到底不過是那點不甘心作祟,這算是她對命運小小的反抗,雖然並不能真的改變她的命運。可至少在這段日子,在寧禹疆身邊,自己可以開心地歡笑,自己的手藝有人欣賞,她有一個尊重她的朋友。
柔兒浮想聯翩,手下卻也不慢,幾下子就在料子上畫好了裁剪線,裁出一段料子先繡一片額飾給寧禹疆——這是她特別要求的,方便她遮住額頭上的風族圖騰。
燈下美人專注地飛針走線,姿態說不出的優美靜謐,寧禹疆看在眼裡,十分為水成壁可惜,這樣的賢妻良母都不要,那個笨死了的呆頭鳥!
柔兒顯然對於刺繡十分擅長,下針精準毫不遲疑,不過一陣,一朵白荷的雛形已經呈現在布面,線條流暢韻味天成。
寧禹疆看得讚歎不已,連聲道:“我以前聽研究民俗藝術的表姐說,擅長繡花的人同時也是畫家,看來真的不錯,嘻嘻,我就畫不出這麼漂亮的荷花來,更不要說繡了,你都不用打草稿哎!太厲害了!”
柔兒被誇得臉蛋通紅,心中一種名為驕傲的情緒偷偷發芽,結結巴巴道:“哪裡啊!這個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如果學上手,肯定比我要好多了!”
寧禹疆甩甩手道:“你不用安慰我,術業有專攻,打架我很擅長,但是繡花……我以前勞藝課學過的,扎得我的手指差點成了篩子,把老師嚇得再也不讓我碰針線了,她說我花沒繡出來白布就先染成紅布了。”
“哪有這麼誇張啊!”柔兒撲哧笑起來,雖然她沒聽明白寧禹疆說的“勞藝課”是什麼東西,但是大意她懂了。沒想到看起來非常厲害的風族小族長,竟然會有這麼慘痛的經歷。
為了不負新朋友的期待,柔兒加倍用心起來。寧禹疆看著針線在她手上彷彿是有生命的一般上下翻飛,心裡忽然有些什麼一閃而過。
針?繡花?
“啊!”寧禹疆福至心靈,開心得大叫一聲,再次把柔兒嚇住了,針頭一歪差點落到指頭上。
“你又作弄人!”柔兒無奈道。
“不是不是!我想到了一個很適合你練的法術哦!你快謝謝我!”寧禹疆得意又興奮,幾乎想揪住柔兒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