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慈心知今兒個被逮了現形,眼睛一眯也拿出了架勢,這蛋她是吃定了,而且瞧著這隻雞也很不錯的樣子,燉老母雞,烤雞翅什麼的……
當下里陸慈一個翻身爬起來,抄起青銅棍跟那隻野雞幹上了,野雞氣炸了毛,撲稜著翅膀乍著爪子從天而降,陸慈眼明手快,抄著棍子指著尖的一頭那麼一捅,把野雞捅了個趔趄,嗤剌剌從天上掉下來撲稜出老遠,野雞氣焰頓時消了一半,就目前來看第一回合陸慈佔了上風。
其實也是那野雞個頭大吃了虧,要是跟小鳥兒似的,這麼東竄西竄,目標又小,陸慈就是抗把槍也不見得能打下來。
眼看著形勢一片大好,陸慈提著棍子乘勝追擊,那野雞掉在地上暈了一晌,拍拍翅膀又重整旗鼓繼續衝擊。
要說陸慈從小打架打到大,六歲過後就沒吃過什麼虧,如今跟區區一隻野雞打起來,那自然不在話下。
這麼幾個來回,野雞漸露疲勢,陸慈抓住機會一棍子給它掄過去,那隻野雞在地上撲騰幾下就沒了動靜,陸慈看似志得意滿實則迫不及待地竄過去一把把那隻雞提溜起來。
見還沒死,擔心它緩過神來反攻,索性從身上撕了幾根布條把雞纏裹纏裹,甚至連喙嘴也給纏了一圈結實的。
這一趟出來賺了個盆滿缽滿,陸慈心情極好地準備打道回府,然而很顯然,這一&ldo;抄家滅口&rdo;的殘暴行徑果然還是要遭現世報的。
得意忘形的陸慈一腳踩空,在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她發現自己已經掉到了坡底下,在搞清楚現狀過後,立馬感覺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她不知道自己摔到哪裡去了,眼前被一叢茂密的灌木遮掩住,她也沒有力氣去劃拉開,她現在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疼,特別是右腳腳踝,只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但是她現在仰躺在地上,根本看不到腳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ldo;有沒有人吶,救命呀……&rdo;
剛開始陸慈還不死心地大喊大叫,後來就哼哼上了,因為她很清楚,在這個地方遇見一個恰好路過的活人的機率,就跟中彩票差不多。
總結了目前的局勢,陸慈發現自己只有兩種選擇,要麼等著&ldo;四匹馬&rdo;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了來找她,要麼自力更生從這兒爬出去。
然而兩種選擇都是那麼的困難,首先&ldo;四匹馬&rdo;什麼時候會發現不對勁不知道,問題是他也不見得能找到這裡來;其次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好死不死地傷在了腳上,除非陸慈會飛,不然短時間內別想爬出去。
想了想,陸慈還是決定先暫時休息一下,等緩過勁來了,她費力地撐著手坐起來。
第一件事不是檢查身體,也不是檢視周圍的環境,而是忙不迭地掏出懷裡的野雞蛋,在發現它們奇蹟般的保持完好過後,陸慈終於鬆了一口氣。
開玩笑,她的棍子和那隻五花大綁的野雞都留在了上面,她唯一的食物來源和生存希望都寄託在了懷裡這一包雞蛋上面,她可是指著這個做好了在這裡過上一兩天的心理準備。
重新收好野雞蛋,陸慈這才開始檢視身上的傷勢,其他地方倒沒什麼大礙,不過是些擦傷,唯獨右腳崴傷了,陸慈費力地脫掉鞋子,發現腳踝那裡已經腫起老高了,稍微碰一下都疼得不行,不過幸好沒有骨折,不然她八成得廢在這荒無人煙的公元前。
一般崴了腳需要用冰敷來減輕疼痛,但是眼下別說是冰了,連水都沒有一口,她又走不遠,很顯然這個方法不太現實。
沒辦法,陸慈只好咬著牙把右腳架在面前一塊石頭上,又費勁巴哈地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把腳踝周圍稍微包裹一下,起一定的固定作用,使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