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媒婆啊~&rdo;
&ldo;幹嘛?&rdo;
&ldo;一會兒去切點兒城東市裡舖上的醬肉來,咱幾個晚上拿來下酒哇?&rdo;
枚頗實乃酒門中人,陸慈這個提議當真是無比誘人,自然無有不允。
一時出了公子府,早有門童趕來他們的牛車,陸慈抬腳正往上爬呢,突然枚頗一個走掉的驚呼聲嚇得她差點磕了腿。
&ldo;怎,怎麼了?&rdo;陸慈抖著嗓子問他,兩眼透過帷布四處張望,生怕是延況出現了。
只聽枚頗不自然地乾咳了一聲道:&ldo;沒什麼,可能看錯了。&rdo;
好容易爬上車的陸慈,尋摸了個舒坦地方坐下,這才沒好氣地沖他翻了個白眼,又想起被帷布擋住了這廝看不見,便抄起手中長棍要去捅他,自然被他熟練地躲過了,完了這貨還對她無奈地聳聳肩。
氣的陸慈靠在車上直順氣。
無形的嘲諷最為致命啊!
路過通往城東的主道時,枚頗便下了車去切醬肉了,陸慈則開始琢磨著新法子來折騰枚頗了,整個人戴著一頂帷帽,長長的帷布遮住全身,雌雄莫辨之……
一回去後,陸慈裡興沖沖地去刨她的酒了。
包括她自己在內,枚頗和班勖就是倆酒鬼,自打上回喝過一回她泡的青梅酒,這兩貨就頗有種&ldo;曾經滄海難為水&rdo;的感覺,很是瞧不上外頭那些滋味單薄的酒。
鑑於這麼大的需求量,陸慈這回摘光了院裡的枇杷,一口氣泡了好幾壇,已經陸陸續續被班勖和枚頗喝掉了,這埋起來的幾壇卻是最好的。
恰好今日裡她心情好,應了那句古話,當浮一大白呀!
時至黃昏,夕陽西下,夏日的晚陽美而不哀,清風陣陣,偶有螢火飛過煞是宜人,正是小酌的好時候。
陸慈在院裡拾掇出一塊乾淨地方,鋪了草蓆,搭了小几,準備妥當過後,就差枚頗的醬肉了,東市裡的醬肉是這個時代難得的美食,熟肉脯切成細條,用醬醃了便可以吃,關鍵是那醬,不知怎麼做的,但是味道卻是十足的爽口,用來下酒真是剛剛好。
陸慈招呼著班勖一起等著枚頗回來,這一等足等到月上梢頭了,二人早按捺不住先喝上了。
這麼你一碗我一碗,當班勖晃蕩了一下罈子發現竟已喝空了,有些戀戀不捨道:&ldo;這最後一碗了哈。&rdo;
陸慈迷迷瞪瞪地端著碗胡亂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事來:&ldo;媒婆怎麼還沒回來呢?&rdo;
班勖這也才想起來,一仰脖子幹了碗裡的酒,抹了把鬍子道:&ldo;俺去找找,興許咦!&rdo;
當班勖站起來的時候,陸慈已經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伴隨著班勖的驚呼,一個萬萬沒想到的人出現在眼前。
&ldo;駟君兄弟?&rdo;
作者有話要說:
來炸一波,失蹤人口開始回歸了
第84章 敢走試試
陸慈眼前有一瞬間的虛幻感,若不是班勖這一聲喊,她幾乎回不過神來。
像是千百次地看見他,他就這麼朝你走過來,每一次都絕對熟悉,每一次看見又都是不同的心情。
陸慈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來人,一點點地將他與記憶中的人相重疊,眼前人似乎經歷了風霜,昔日的少年俊朗竟帶了些歷世的滄桑,眉目依稀,卻叫她不敢認。
&ldo;阿慈……&rdo;
駟君早已經看見了陸慈,急急走到面前立住,看著她眼中的情緒,頭一次生出些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