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看來還病得不輕,白蒼奇就那麼重要麼。”
白羽心思一轉,驚覺白軒這番話竟似對昨夜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頓時一股寒氣直直從腳底竄上頭頂,腦子裡不知怎的冒出個可怕的猜測:莫非正是他真是設人埋伏了蒼奇……
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若真是他做的,又怎會如此愚蠢,輕易讓自己發現破綻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你怎麼了?”白軒淡淡地問,眼神是一貫的溫潤無害,好像剛才不過是白羽的錯覺,他肩上的傷滲出血跡,蒼白的臉不減精緻,病如西子勝三分。
白羽神色複雜地後撤一步,思緒雖已亂七八糟攪成一團,潛意識裡卻已經對白軒多了些提防。
第七十章 難堪的綠蘿 (2991字)
而與此同時,蒼奇那處也發生了一些變故。
女子手中端了碗米粥,輕手輕腳地溜入了竹屋,她神色平靜得詭異,空洞的眸子漆黑一片。
她緩緩走至床邊,身形飄忽,白蒼奇睡得很死,呼吸綿長平穩,女子將手中的瓷碗置於榻邊,轉身走向對面直立的藥櫃。
周未然是個很嚴謹有序的人,從一些生活細節便可探知一二,比如藥物的明細歸類,而眼下他這良好的習慣無疑為女子的搜尋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女子行動迅捷,面色沉穩,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停了動作,她攥著手中鼓鼓的紙包無聲地笑了笑,身側被拉長的影子卻帶著悽婉的味道。
藥櫃邊上便是一面雙夔紋鏡,淺浮雕形式別開生面,女子視線移了過去,卻見平整光亮的鏡面映出的除卻她的臉,還有……身後一抹慘白的影象。
!!!
這駭人的視覺效果令女子瞳孔驟縮,她倒吸一口氣迅速轉了身,下意識抄起鏡子砸過去,神經緊繃得幾欲斷裂。
沒有落地聲!
女子定了定神,待看清了那悄無聲息來到自己身後的不明物,渾身血液驟然冷卻。
是他!
“嘖,身手不錯。”身著素色褻衣的蒼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綠蘿,手中把玩的精巧銅鏡泛著寒光。
綠蘿攥著紙包的手一緊,雙膝跪地瑟瑟道:“少主恕罪,綠蘿無心冒犯。”
白蒼奇面無表情地打量了女子一眼,冷冷道:“雖說柴胡、麻黃俱為散邪要藥,可也需有所分辨,陽邪宜柴胡,陰邪宜麻黃,你將此二物混在一起,實非明智之舉。”
這一番話來得突兀,卻也攪得綠蘿心驚肉跳,原來這白蒼奇早就醒了,甚至還將自己的舉動研究了透徹!
綠蘿緩了緩緊繃的神經,咬唇強作沉靜地回話:“綠蘿不知,多謝少主提點。”
幸虧,幸虧未曾做絕,眼下收手還來得及。
“這是他做的?”
白蒼奇轉了視線,修長的指撥了撥粥碗中微露的勺。他披散的墨髮自肩頭滑下,雖稍顯凌亂卻也掩不住那飄逸的質感,偉岸頎長的身姿極有俠士風範。
綠蘿悶悶地回了聲“是”,心下倒是詫異這人竟真的就此收手,莫非有心放自己一馬麼……
還是說另有所圖?
事實上,白蒼奇自綠蘿進門那刻起便覺出了不尋常,這才裝睡想看看這人究竟有何動作,未料綠蘿只是抓了些藥,且警惕心也不重,自己站她身後這麼久才有所覺察……太子一黨應該不會派來這麼個廢物當內應。
再者,他亦不知曉白羽受了寒,自然沒想到那方面去,估摸著綠蘿也鬧不出什麼妖蛾子,便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可一決定看在綠蘿眼裡卻不一般了。
白蒼奇不作他想,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他此時還穿著褻衣,晨間和白羽廝磨時便已散了衣襟,蜜色的胸膛裸露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