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平章臺議事記錄向長公交差,不過此人確實有點能力,這一個多月來,他真的拉攏了林進,據我所知,他隔差五請林進喝酒,給了林進不少好處,甚至還買通了妙香樓的頭牌紅妓,讓林進陷入而不能自拔,至於林進有沒有投降,我不知道。”
楊訓慢慢冷靜下來,愈發認可了張驢兒的話,那份平章臺議事記錄真有可能是是編造,因為他楊訓也能編造出來,劉璟要攻打合肥,還有要遷都長安等等,這些其實都是即成事實,誰都知道,劉璟剛回到成都,肯定要商議這些事情,楊添用一些傳聞,加上自己的臆測,確實可以編得天衣無縫。
楊訓無奈地暗歎一聲,看樣曹植想利用楊添已投降漢軍來打擊曹丕的打算是不可能實現了,但楊訓還是有一點不甘心,又問道:“那趙亭呢,他現在在哪裡?”
張驢兒搖了搖頭,“我不知,估計已被處決了。”
“好吧!”
楊訓起身道:“我就住在黃河酒館對面的旅舍中,若有什麼情況,你可及時向我彙報。”
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張驢兒望著他背影走遠,不由狠狠‘呸!’了一聲,“什麼玩意兒?”
他想了想,也不急著回騾馬店,而是離開南市,去了另一家酒館
在南市大門外有一家‘輔酒館’,據說這家酒館是一名關中商人所開,但實際上它是漢軍情報機構設在南市的一個分支點,關喜手下的得力干將張繼快步走進酒館,直接上了二樓,走進了一間雅室。
雅室內,張驢兒正在喝茶,見張繼進來,他連忙起身行禮,“參見張將軍!”
張驢兒的身份很特殊,一方面,他是董昭安插在成都的一根眼線,專門監督成都情報站的領,而另一方面,在趙亭被抓後不久,他也被漢軍盯上,最終成為漢軍的眼線,負責監視楊添的一舉一動,可以說,他就是曹軍情報站中的雙面間諜。
張繼擺擺手笑道:“請坐吧!”
張驢兒坐下,有些不安道:“今天中午,也就是剛才,曹植派人來找我了。”
張繼頓時有了興趣,坐下問道:“是什麼人,找你做什麼?”
“來人名叫楊訓,自稱是楊尉之侄,又是曹植的幕僚,他是來調查楊添是否已投降漢軍。”
‘楊訓?’張繼默唸兩遍這個名字,又問道:“那你是怎麼回答?”
“小人就是按照上次將軍教我的話,回答了楊訓,看樣,他是相信了,他現在就住在黃河酒館對面的旅舍內,讓我有事情就去找他。”
張繼想了想笑道:“你也不用給他說得多,言多必失,反而會讓他生出疑心,也不要再理睬他,他若再來找你,你就是楊添會懷疑你,不用再和他說什麼了。”
“小人明白了!”
張繼覺得此事頗為重要,他也要急著回去彙報,便起身道:“我先回去了,若還有什麼事,可直接給掌櫃留言。”
張驢兒也起身告辭,返回騾馬店,張繼則匆匆趕回司隸衙門,向關喜彙報這個重要的情報
關喜在漢國府內一疾走,不多時便來到了漢王官房前,她是為了楊訓之事來向漢王彙報,雖然她的上司是龐統,應該先向龐統彙報,但此時龐統不在成都,天前去了襄陽,關喜只能直接向漢王彙報緊急之事。
走到漢王官房前,關喜向侍衛抱拳道:“請替我轉告殿下,我有重要之事彙報。”
關喜是漢國唯一的女高官,侍衛們都認識她,當值侍衛笑道:“關將軍稍候,我這就去稟報。”
侍衛進了官房,片刻出來道:“殿下請將軍進去。”
關喜身著武將軍服,顯得她相貌俊朗,更加英姿煥發,她整理一下衣裝,快步走進了官房,劉璟正在處理政務,見她進來,便放下筆笑道:“聽說關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