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是劉府來的,劉家老爺叫劉柏安,現任吏部尚書,劉夫人孃家姓喜,他們到了鎮上,一直在打聽喜家的事兒。”喜清歡略想了想如何措辭才說道。
“劉柏安?”喜翎歡愣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喜清歡一眼忽然驚道:“三姑……”
“大姐。”喜清歡打斷喜翎歡的話,她就知道大姐知道劉柏安是誰,當初喜家出事,大哥和大姐都十幾歲了,“大姐,爺爺也知道了,不過,他不讓我們提這件事,今天來你這兒之前,我們遇到劉夫人了,她問了很多我們家的事,都被我們給糊弄過去了,只是,你住在鎮上,遇到他們的機會多些,要是真有人問到你面前,你千萬當心些。”
喜翎歡驚疑的看著喜清歡,好一會兒,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她一貫聰慧,又自身經歷了當年的事,平靜下來後哪能不明白喜慶靖的顧慮?
“我明白了。”喜翎歡點了點頭,嘆著氣拍了拍喜清歡的肩,“你們先去吧,等明兒我會去找大哥,真有人問到面前,我們自家人的說辭也不能出了紕漏。”
喜清歡看到喜翎歡這樣,也鬆了口氣,當年的事,她沒有置喙的權利,可看大哥大姐的態度,她便知道大姐不會衝動的去找劉夫人認親,這樣就夠了。
眼見已是晌午,喜清歡幾人商量了一下,都覺得這個點去邵家不妥,邵家沒有女主人,伺候的也大多是醫童,他們去了也是添麻煩,於是,幾人便改了主意,先回四喜齋去了。
提到邵家,喜清歡也覺得奇怪,前前後後去了邵家無數次了,每次見到的除了醫童便是邵家祖孫三人,連個丫環也不曾見到,雖然她也知道大戶人家的女眷都是待在內院不見客,可她也是女孩子吧?以邵謙對喜家的態度,不可能不讓女眷出來招待的,還有邵亦然,也沒聽他說起過他母親如何。
想著到這兒,喜清歡不自覺的嘀咕了出來。
“然哥兒的母親早過世了。”喜冰歡卻嘆了口氣,接上喜清歡的話,“前次我無意問起,然哥兒才告訴我的,邵奶奶過世有七年了呢,邵伯伯是家中獨子,與伯母鶼鰈情深,從未納妾,三年前伯母病重去了他也一直不肯續絃,然哥兒的兩個哥哥倒是成親了的,大哥如今在太醫院任職,娶的是京城一位千金小姐,便在京城安了家,二哥也是個大夫,不過他閒雲野鶴慣了,前年學成出師後便孤身遊歷去了,說是要當一個江湖遊醫。”
“三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喜清歡初時還聽得認真,可聽著聽著,眼中便多了一抹捉狹,這會兒更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喜冰歡問道。
“當然是然……”喜冰歡隨口應到,說到一半注意到喜清歡眼中的笑意,無來由的臉上一紅,伸手便要捶了喜清歡一下,轉身就走,“不告訴你了。”
“哈哈。”喜清歡很不給面子的在後面大笑,難得看到三姐這樣的小女兒嬌態,便快步追了上去說道,“三姐,然哥兒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啊?”
喜延年也有心湊上去打趣喜冰歡,卻被江洛拉住,這樣的話姐妹倆能拿出來打趣,做侄子的喜延年和他便不合適聽了,便故意放緩了腳步在後面遠遠跟著。
“你還說?!”喜冰歡臉上還紅紅的,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大大方方的迎視著喜清歡,撇了撇嘴,“我才不告訴你呢。”
“行行行,不告訴就不告訴。”喜清歡捂了捂嘴,臉上的笑意依然明顯,心裡還是為喜冰歡有高興,然哥兒能和三姐說這些,想來相處的也挺融洽了,要是假以時日,青梅竹馬水到渠成也不是不可能的。
“哎,他對他母親挺親近的,你可別見了他胡說八道惹人家傷心事哈。”喜冰歡見她不繼續追問,反倒有些驚訝,走了一段路又突然用手肘撞了撞喜清歡叮囑道。
“知道啦。”喜清歡好笑的白了喜冰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