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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將藥方折了起來,夾在了自己正在看的書冊中。
他不由的暗暗好笑,何時,他竟然變得如此小題大做。
現在只要是跟她扯上邊的事,不管是什麼事,自己似乎都不能冷靜地處理。
笑,情不自禁地從唇邊綻開,今天,他擔了一天的心,怕她看到他的擔憂,他還刻意地將她支開,突然,此刻他強烈地想要見她。
無須多思,他快速地起了身,向外走去,手觸到門栓時,雙眸突然看到手上淡淡的墨跡。
他不由的愣住,他今天並未寫字,何處來的墨跡?
猛然間想起什麼?他快速地折回書桌,將剛剛夾在書裡的藥方拿了出來。
慢慢的展開,飄散出的墨香讓他一滯,手指慌亂地擦過紙上的字跡,果然,手指因為沾上太多的墨跡而變黑。
心是痛的,一種分明的,徹骨的痛,但是此刻他卻感覺到僵滯的似乎那心早已停止了跳動,或者不再屬於自己了。
此刻,他只想到,他不能失去她。
想去找她,問個清楚,卻又不敢貿然行事,怕只會徒然地惹她傷心。
想到她既然不想讓他知道,他便暫時裝做不知吧。
但是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救她,遂喊來杜言,吩咐道,“你速派人去找尋天下名醫。”
“這……”杜言錯愕地抬起雙眸,看到夜稜寒一臉的陰沉與嚴肅,隨即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嗯,這幾天讓人監視著翠兒,看她會不會去抓藥,若是去抓藥,便問清抓的是什麼藥。”當杜言剛欲離開時,夜稜寒再次開口說道。
晚上,夜稜寒仍就來到眷稜閣,一如平常,只是在她睡著後,他怔怔地望著她,雙眸中滿是傷痛。
第二日,杜言走進書房。
“王爺……”擔心地望著夜稜寒,杜言欲言又止。
“何事?”夜稜寒隨意地問道,一大清早的,他不認為杜言會有什麼重要的事。
“按王爺的吩咐,屬下跟蹤翠兒……”
“怎麼樣?”一改剛剛的漫不經心,夜稜寒的臉上是少用的凝重。
“翠兒抓的藥是……”杜言猶豫著,不知自己應不應該說。
“是什麼?快說。”杜言的猶豫更加重了他的恐懼,竟連聲音中亦帶著幾絲輕顫。
“是……是……”支吾了半天,杜言卻終究說不出口。
“說吧,本王已有心理準備。”微微嘆了一口氣,他的聲音中雖然有些無措,卻更有一份讓人無法忽略的堅定。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杜言暗暗心驚,原來王爺已經猜到了,既然如此,他又怎能瞞得過王爺,遂低聲道,“是浣花草與麝香。“
“做何用的?”微微一怔,夜稜寒不由的脫口問道,卻又感覺那兩種藥似乎在哪聽過。
“大夫說……浣花草是一種常見的口服不孕藥,而麝香長期飲用可以破壞生育能力,以致絕育。”
“什麼意思?”身軀猛然的僵滯,手中的筆已不自覺間折為兩半,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否則他為何感覺聽不懂杜言的話。
杜言一驚,錯愕地望向夜稜寒,他解釋的不夠清楚嗎?
看到夜稜寒那僵滯的身軀與呆滯的目光中難以置信的驚愕,杜言更是心驚,王爺剛剛不是說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嗎?可是按現在的情形來看,王爺似乎一點都不知情,看來,他與王爺說的似乎不是同一件事,遂慌亂地解釋道,“或許藥並不是影姑娘用的。”
那樣的解釋卻如同雪上加霜,扯回了夜稜寒的思緒,便不得不去面對殘酷的真像。
“不孕藥,絕育,絕,真的是絕。”枉他那麼的擔心,得到的卻是這般的殘忍,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