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磕頭時還真是真心誠意了。百花館對馥郁意味著什麼漫修能猜得出來,他雖早已在內心中脫離了百花館,但如今百花館有難,下毒之人還明點出了自己,那就不能袖手旁觀。三日?牧蘭之當時與他約定的時間不就正好是三日嗎?難道是為了提醒他,該去赴約了?為了一千兩銀子,至於如此這般興師動眾,還要害整個百花館的近百口人命嗎?
“漫修!”和玉夫人等人也跟了出來。
馥郁見到和玉夫人後便上前施了禮,本來還對馥郁有很大不滿的和玉夫人一見對方如此模樣,也便軟下了心。“恩,再帶上幾個好大夫吧,一起過去瞧瞧吧。”
“漫修哥哥,你真的要過去嗎?那信中說的可是要拿你做交換啊!難道那下毒之人就不會害你性命嗎?”金蘭不禁擔心道。
“此事因我而起,自也應由我結束。放心吧,我沒事。”作為一個男子漢,自己應該承當的,漫修自不會畏首畏尾,可是說到放心,恐怕連他自己也放心不下。如果對方真是牧蘭之或牧峰,只是為了提醒他該還銀子了,那倒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少這父女二人還有些良心。但如果是她……漫修的腦海裡急閃過一個影像,如果真是她,這問題可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漫修想到的人正是在南京江寧府結識的那個用毒的高手祁天晴。她的為人歹毒,漫修是見識過的。更何況,她當時可是曾經說過,別讓她再抓到自己,否則便會讓自己生不如死。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漫修之後沒對任何人講起此事。可如今,下毒,又加用他交換,難免不是這位祁天晴的作為。想到此,漫修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希望不是,希望不是她!
一絲僥倖的心理,祁天晴根本不會知道他就是桃花,也不知道他跟百花館千絲萬縷的聯絡。可是,牧蘭之也不知道啊!莫非還有別人?漫修沒記得自己還得罪過什麼人了,難道還能是殺父親的兇手查詢到了他?那也不至於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吧!唉,這個世界,好似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上午還懸於生死一線,傍晚便和朋友對酒談心,而馬上又要被用作人質交換,想想,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在去百花館的路上,漫修的思考就沒停下來過。可這些所謂的思考也只能限於是猜測,真正的情況等到了百花館,等見到那下毒人的廬山真面目時自會有分曉。
“不要太擔心了,有我在。”林雨清在馬車上閉目說的一句話讓漫修回味了好久。可漫修現在並不是因為林雨清也隨自己來而感到欣慰、踏實,反而有些擔心是否會因為自己而連累到這位曾經幫過自己多次的林護衛了。
馬車疾馳,很快便到了漫修熟悉的百花館。可一進百花館,漫修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剛只是聽馥郁說,還覺難免會有些誇張,可現在眼見為實:暈厥過去的,因疼痛而發瘋似的毀壞東西的,垂死掙扎的……整個百花館簡直就像被瘟疫席捲過一般,一片慘象!
“扶住他點兒。對,不要動。這就好!”林雨清和漫修隨同車來的兩個大夫一起百花館後院時,聽到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轉眼望去,啊!是雨薇!
而此時的雨薇也看到了哥哥和漫修。“咦?哥哥!你們怎麼也會來這裡?”
“這個問題我倒想問問你,你不在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此時的林雨清一臉嚴肅。而就在此時,剛才幫雨薇扶人的一個男子也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漫修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鄭州結識的肖飛。
“你們……”漫修剛要說下去,可隨即會意。肖飛選擇了條正確的路,那日沒有白罵他,總算他還不算太糊塗!
“他你已經見過了,這位是我大哥,林雨清,兵部侍郎杜大人身邊的護衛。哥哥,這就是肖飛,我之前跟你提過的。”
“久仰林兄大名,今日得見,肖飛三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