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來的!”王爺的語調又提高了八度,讓在場的人更加不寒而慄起來。
“我不知道。”秦漫修靜靜的回答了四個字。
“你不知道?”
“是,我清醒的時候,就見匕首已經在我手中了。”
“你清醒的時候?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殺了人,而那個人,還是世綾!”
“是,我真的不知道。”
“哦?那你是要說,你是被別人控制殺人了?”
“王爺,別聽他在這裡胡言亂語!他這是在為自己狡辯,他怕承擔殺害世綾的責任!這個賤奴,枉世綾待他這般好,他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居然還下此毒手……我可憐的世綾那,你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可讓我們如何跟你的父母親交待啊!”說著,張思宜便抹起了眼淚。本就如勒了一條縫的眼睛,現在更尋不見了。
“王爺,人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秦漫修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求王爺寬恕,但剛剛所言句句屬實,絕無一句虛假,還請王爺明察。”
“若真如你言,那就是有人計謀暗害世綾。本王自不會就此罷手,讓真兇逍遙法外!你且說說,這幾日具體情況到底如何?”
“王爺,您切勿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騙啊,他根本就是在為自己開脫!”
“噯,王妃。難道你不奇怪搜查守衛那麼嚴的情況下,他是如何拿到那把殺人用的匕首的嗎?世綾如此不明不白的慘死,本王若再不給她討回個公道,讓她靈魂如何能安?”
一聽王爺如此說,張思宜便不再多言語了。就聽王爺又向秦漫修道,“你說!”
“是,王爺英明。”之後,秦漫修便緩緩的道出了自他被關押柴房後發生的一切。大體的情況如下:那日他被鎖柴房時,有不少士兵都在當場,負責給他固定鎖鏈,或者釘住窗門。若說有奇怪的事情,便是在這些士兵臨走之前,漫修藉著窗戶還沒釘緊時透過的一絲光,看到一個深邃的眼神。而隨著最後一塊木板的釘好,那深邃的眼神也隨即消失。
之後,屋門被鎖,漫修想盡力保持頭腦清醒,可無論如何都感覺迷糊了。至於自己何時醒的,手中又何時多了把匕首他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等他完全清醒過來時,一個人已經躺在血泊之中了,而那個人,恰恰就是假扮士兵來給他送飯的李世綾。
聽完漫修的敘述後,王爺沉默了半晌,然後問道,“你說看到一個深邃的眼神?”
“是。”
“王爺,他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僅憑一個眼神,就說自己是被動殺人,這豈不是太過荒謬了嗎?”張思宜在旁憤憤的說道。
“不,除了這個眼神,我還有證據的。”
“什麼?證據?”廳堂之上的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是,證據。當時那個有深邃眼神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也是下意識,取下了他身上的一個物件兒,現在就在柴房之中。驛館的人有多少王爺自然有數,依照東西查人,想必應該不是件難事的。”
秦漫修此言一出,張思宜的眼睛更眯成了一條縫。
“哼!偷了別人身上的一個物件兒?你最好不是在欺騙本王,否則,本王會讓你死得非常難看!”
“王爺不信可以去查。東西,就在柴房之中。”
“好,本王就給你一次機會。來人那,去柴房!”
王爺說完,剛要起身,便見外面進來一個士兵,跪下道,“報!王爺,葉大人求見。”王爺回頭望望秦漫修,略有所思,半晌才對身邊的侍衛兵長道,“你且帶他去柴房找東西。找出來後先供在小姐的靈堂之上,還有他,也把他鎖在那裡,待本王回來再行發落!”
“是。”
侍衛兵長毫無二話的承擔下了任務,王爺則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