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吳伯都已準備好在等她了。
老人家起得早,外公本說讓她多睡,他們自己下去就行,但她堅持要作陪。
酒店的自助餐廳設在了一樓,在大堂的另一側。
這會兒才七點,除了幾個值班的工作人員,鮮少有客人。
喬時念挽著外公的胳膊,正和他輕聲說笑,外公忽地指向前方,“那個是硯辭?”
喬時念順著外公手指方向瞧去,酒店大堂供客人休息的長條沙發上,還真是霍硯辭。
他穿著襯衣西褲,身子半躺於沙發,除了上身的西裝外套,周身什麼都沒有蓋。
明明這麼落魄的境況,可他仍躺出了一種矜貴公子的既視感。
喬時念還以為霍硯辭昨晚甩門而出,是去了其它酒店,沒想他會在大堂躺著。
“霍硯辭怎麼會來這兒,外公你看錯了,咱們去吃早餐吧。”
喬時念拖著外公想去餐廳,外公卻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下,“你真當外公老眼昏花了是吧,硯辭我能不認識?”
喬時念撇了下嘴,讓吳伯先去餐廳,而她陪著外公走向了霍硯辭。
“硯辭,你什麼時候到的,你怎麼睡在了這兒?”
聽到外公問話的霍硯辭睜開了眼睛。
以前都清冷無波的眸子里布了不少紅血絲。
看得出,他根本沒有休息好。
霍硯辭坐直了身體,“外公,我凌晨到的,酒店滿房了,我就在這兒休息了下。”
以往都沉冽的聲音帶著沒睡醒的嘶啞。
“在這怎麼休息,你怎麼不去唸念房間?”外公頗是心疼地道。
霍硯辭看了她一眼,“太晚了,不想吵醒她。”
喬時念在心裡哼了一聲,算他認相,沒在外公面前告狀。
喬東海哪可能看不出兩人之間的門道。
“再怕吵也不能在大堂將就啊,”他說著吩咐起了喬時念,“念念,你帶硯辭上樓去,讓他再好好地睡一會兒。”
喬時念不情不願地掏出房卡,“自己上去。”
“你這孩子……”
“外公沒事。我先失陪。”
霍硯辭接過卡,在前臺取了自己的包,坐電梯上了樓。
“念念,凌晨硯辭找了你,是你把人趕出來的吧?”喬東海瞭然地問道。
喬時念又撇了下嘴,當是預設。
“你不可能不知道,硯辭特意跑來是因為擔心你的情況。”喬東海說,“你就沒有半分感動,還趕他走?”
喬時念索性道,“所以外公相信我是真不喜歡霍硯辭了,離婚也不是任性了吧。”
出來這幾天,喬時念一次都沒提過霍硯辭,也不曾給他打過電話報過行程。
反倒是霍硯辭昨晚主動跟他發來了影片問候。
喬東海搖了搖頭,“你呀,這是在心裡怨著硯辭呢。”
怨?
喬時念還想否認,外公吩咐道,“走吧,去吃早餐。”
……
早餐後,吳伯陪外公在酒店的花園打太極,喬時念回了房間。
霍硯辭應是極累,衣服也沒換,直接躺床上睡著了。
沒有吵他,喬時念去往洗手間換了衣服化了妝,隨後陪外公再去了趟醫院。
知道下午他們要回去了,餘爺爺頗是不捨。
陪著聊了會兒,為了讓兩位老人說話,喬時念和餘景澄走出了病房。
“你們在這幾天,都沒來得及帶你們在這兒好好玩一玩。”餘景澄歉意道。
喬時念笑說,“不急,下次餘爺爺身體好了,我們再來好好玩。”
餘景澄點頭,“一定。”
話是這樣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