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國家就是被王所領導所支配的‘物’,所謂的王就是被‘國家’的一切仰望,尊崇,跟隨其意志前行!這才是王!小鬼,餘無法認同你與Saber的言論!王與首領的差別並不應只限於世俗的‘國之王者’,如果你成為他們的領導,他們的意志,你的道路就是他們的方向!那麼首領為何不能是王!做不到的話,這樣的無論是‘王’還是‘首領’不值一提!”
他看向騎士王:“Saber喲!你只以你的自身告訴你的臣民們對錯,卻從未告訴他們如何前進!在莫測的前路中他們迷失了自己,你這崇高到只能當做夢的願望只能讓他們深陷泥潭不知所措!所以它只能是夢!你否定了自我否定了一切,那麼那些跟隨你的人將你的意志當做自身意志的人又是何其可悲!”
綱吉瞬間啞口無言,他想要辯解,但是在那片刻卻都無話可說。
Saber怒道:“讓所有人都成為自己的棋子,這樣的行為和暴君有什麼分別!馬其頓的征服王啊,你一生挑起無數戰爭,而你所建立帝國卻終在你死後毀滅,你就不後悔嗎?!”
“當然不後悔!”Rider喝道:“這一生所為,這場結果,都是餘的選擇,既然一切都沒有背離餘之所願,那麼為何要後悔!正應為我們是暴君,所以我們才是王!連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要否定的王是昏君,還不如暴君!”
Saber呼吸一窒,Rider舉起金盃大口喝酒。Archer在一邊像是看著最可笑最精彩的戲碼,征服王喝道:“小子!回答餘方才的問題!你有追隨者嗎?!”
有追隨者嗎?他所畏懼的身份所帶給他的好處——以為一生都不會有交集的優秀同學,有些可怕卻對他無比忠誠的義大利少年,總是添麻煩卻始終相信他的孩子,他所恐懼的風紀委員長,熱血過了頭的暗戀女孩的大哥以及詭異莫測的異眸少年和獨眼女孩——如果不是這個身份,他們也許一生都不會有絲毫交集。
還有那個人……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有了前進的勇氣,而不是遇事只能膽小的縮成一坨宛如烏龜的那個人……
就在不久前他被一場蓄意的“意外”穿越時空進入了屬於他的十年後的世界,那個世界被白蘭所毀滅,十年後的澤田綱吉“死亡”……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是一位教父,一位受人愛戴的教父。他所看到的,即使十年後的那個他敗給了白蘭,卻依舊被信任著,被愛戴著,被相信著,即使是那個似乎與他不共戴天的殺手頭子,他都在那短短一面中感受到對方兇惡之下對自己的承認。
當他不得不去面對強大的讓人畏懼的白蘭之際,當那個長髮的宛如鯊魚的男人透過傳訊器嘲諷他“還活著嗎”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也許對方是想要說“給我活下去”的。
這就是追隨?這就是信任?哪怕從不肯承認,卻希望對方依舊活下去,哪怕永遠會高自己一頭。
他說:“有。”
Rider淡淡道:“那麼你的放棄,對於那些追隨你相信你支援你的人而言,多麼的殘酷。這樣的首領連昏君都不如。”
綱吉緊握雙拳,鐵質的手套咯咯作響。Rider淡淡道:“如果你根本不想承擔責任那麼就連它所給予你的寶物也一起拒絕,從一開始就不要帶給任何人希望!只想要掠奪卻從未想過失去,一味的矇蔽在自己的世界裡自私的活下去,這樣的做法不是征服,而是一個在膽小不過的連昏君也不如的膽怯者!你的身邊是否也擁有像Lancer如此忠誠的追隨者?一旦你真的有一天下定決心拋棄一切拋棄他們,他們的心情又有誰去理會?!輸在你手下的敗者又當何等恥辱!承認你的人顏面何在!”
未來的首領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任誰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