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連忙點頭,“他沒事,看著恐怖,其實就一小洞,流了點血,真沒事。反而是你,剛才醫生說你摔的不輕,軟組織受傷什麼的,你別哭了,哭出來的都是養分。咱這還吊著葡萄糖呢,這不白挨一針了麼!”
秦桑想著剛才李微然離開的決絕背影,心裡痛的無以復加。話說出口她就知道錯了,她的微然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在程浩中槍的那個瞬間,她第一個想到的真的就是李微然對她說過的“全權負責”。
“秦宋,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秦桑哭過之後,冷靜下來,對手足無措的秦宋說。
秦宋眼裡閃過一抹不明的光彩,立刻又低了低頭掩飾,語氣很平靜的說:“我們梁氏的安保工作一向是我四哥紀南負責的,但是她那裡到現在仍然什麼訊息都沒有。這說明只有兩種情況,要麼這個人勢力在梁氏之上,要麼,這個人……對梁氏——很瞭解。”
他說得委婉,秦桑聽的分明,渾身發冷。很瞭解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是梁氏內部的人,甚至,是高層。
“你昏睡的時候秦楊來過了,和五哥鬧的很不愉快,後來你父親來了,看了你之後又走了。”秦宋把她昏迷期間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小離和我三哥一起來的,似乎是和好了。”
秦桑勉強笑了笑,伸手掀了手背上的膠布,拔出了吊針,下床穿衣服。
“去哪?”秦宋著急了,伸手按住她的肩。
秦桑撥開他的手,輕而堅定的說:“回家。”
……
早上鬧鐘響時,安小離煩躁的伸手去拍,觸及的手感卻很不一樣,她想起來這不是在自己的房子裡,哪裡來的鬧鐘?
睜開眼睛一看,陳遇白似笑非笑的坐在她床頭,手被她覆著,他手裡的,是她搬走時沒找到的那隻蘋果小鬧鐘。
“BEI BI”,安小離口齒不清的嘟囔。
陳遇白疑似臉一紅,清咳了一聲,站了起來,“吃早飯了,起床。”
“今天是星期天呀……”安小離把頭埋進被子裡,懶懶的不願意動。
陳遇白麵對這樣的場景,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熟悉感,他伸手去扒拉她的被子,把她小小的腦袋撥拉出來,學著陳老師的樣子用手指戳她的臉,“是星期天,不過,我要去上班,你得跟著我。”
“陳總經理,我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安小離煩死他的手,氣鼓鼓的喊,伸手去拍他,卻被他拉住了一把提起來,摟在懷裡作勢要剝她的睡衣。她連忙求饒,得了自由卻又出爾反爾,滾回被窩卷著被子一動不動裝死。
陳遇白深吸了一口氣,趴上來隔著被子緩緩的壓住她,危險的蹭,在她耳邊緩緩的說:“安小離,我不介意用更激烈的方式叫你起床……”
安小離的眼睛“噌”的亮了,還住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急於上班的早晨,那些激烈的、叫她起床方式以及姿勢、次數,她現在想起來還是膽寒的。當下推開他,不情不願的起床換衣服洗漱去了。
吃早餐時她還是憋著起床氣的樣子,看也不看他,只顧著大口喝牛奶。陳遇白在這樣久違的早晨裡心情甚好,不同她計較,悠悠閒閒的吃早餐看報紙。一時之間,兩人好像又回到了當初。
“今天開始,跟著我,哪裡都不要去。微然那裡我替你請了假。”陳遇白忽然說。
安小離終於找到了撒氣的口氣,皺著眉抗議:“我正式通知你,我並沒有和你破鏡重圓的意思,你別以為那麼幾句半酸不甜的話就打發我了!”
陳遇白長長的“哦”了一聲,放下報紙端起了咖啡,“照你這麼說,我們……圓過?”
安小離一愣,隨即小臉緋紅,氣的小胸脯上上下下不斷起伏,陳遇白的眼不經意的掠過,表情緊繃了幾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