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等待手術結束的患者家屬。
湖藍的第一聲慘叫穿透了房門傳來,不是因為肢體的痛苦,更像是把一生中做過的所有噩夢在一個瞬間爆發出來。
劫謀再次進了湖藍所在的房間。
湖藍的額頭上塗了電解液,用膠布黏著電極。在一次中等程度的電擊中,湖藍痙攣。
劫謀看著,而專家們也一直讓湖藍維持在那個電極負荷上,他們冷淡得像僅僅在做一次資料測試。
湖藍終於安靜下來,像在沉睡。
專家靠近湖藍,用一種久經訓練深具誘惑性的聲音說:&ldo;好了,好了。你現在回家了,很安全。你是鐵打的人,你覺得身體很重,你睡在很軟的床上,覺得自己往下沉,往下沉,往下沉……&rdo;
&ldo;不!&rdo; 湖藍在呻吟。
專家皺了皺眉:&ldo;他很抗藥。&rdo;
劫謀沒任何表示。
於是再一次注射。
湖藍在藥物的作用下,意識開始模糊。他的思維在一個又模糊又清晰的世界跳躍和穿行。有時候這世界模糊得像雨中的上海;有時候這世界清晰得讓他看到了一切;被同伴們毆打,被同伴們用鏈子牽著拖行;湖藍用一支左輪頂著自己的腦門,扣動了扳機,空膛;眼前的教官退出彈鼓,一發子彈就頂在下一個擊發的位置上‐‐這是個要人命的膽氣訓練;身後擊發了一聲,爆響,即使空包彈也讓湖藍身後的那個倒黴鬼扔下了槍恐懼地大叫,火藥氣體和炸響照樣可以讓一個拿槍頂著腦門的人受傷和崩潰;湖藍掉轉槍託砸了過去,和他的同訓者一起加入對怯懦者的毆打。這一切是在雨中,湖藍的世界在雨中模糊。湖藍的世界在乾旱中清晰,天星老魁和他的小天星賓士在西北的荒原上,那是快意的、明朗的,至少可以忘懷陰晦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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