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濤點了點頭,很是認同張遼這話。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這些馬匪既然敢是落草為匪,那麼自然不會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若是沒有各自的牽掛,恐怕都是那種敢喊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而後就是衝殺上來的人。
就算是如何圍殺都不會是管用。
可是兩次,這些馬匪都很快就是投降,甚至哪怕新編入軍,也沒有人敢是隨意叛亂。
原因就是此。
「文遠此言倒是稍差,我看正是如此那『一陣風』才是有幾分做大事的模樣,若是不安營寨,其始終是匪。稍稍是有不慎就是有傾覆之禍。」
不過衛濤倒是有些不同意張遼所言,微微搖搖頭。
「那『一陣風』為禍也有數十年了吧,若不是在這營寨中讓各個匪徒安下家來,如今可還是能夠坐穩那匪首之位而不擔心後來者將之誅殺?恐怕也未必。」
這營寨當中不是當初張遼所說的二千人,單單只是老弱婦幼就是有著近三千人,說是一個鎮子小城已經不為過。
或者說,這裡才是真正的馬邑城,馬邑的居民多是被擄掠至此。
「你說什麼?區區一個馬邑就將我拿兩百人陷了下去?就是老三也受了重傷,失了一條胳膊?這怎麼可能!」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子上前一把將那瘦小男子抓了起來,暴怒不已。
「若是你敢是有半句假話,老子拔了你的皮!」
「大當家的,小的委實是不敢,三當家之所以會是損失慘重完全是中了官軍的軌跡,那狗官之所以被派到馬邑就是為了埋伏我們,早早就是在馬邑埋伏下了人手,根本不是什麼不到一百人,足足是有二百多人啊!」
這一個哭喊著的傢伙就是那領頭詐門的人,不得不說的確是有幾分天分。
被他們這麼一哭喊,那馬匪頭領『一陣風』頓時信了幾分,手上也是微微一鬆。
「那你怎麼跑這來了?」
「啟稟大當家的,三當家的說既然那馬邑城中有詐,恐怕大當家這裡也不安穩,特地命小人快馬加鞭趕來,一來是為防止大當家中計,二來是為了讓大當家趕緊回山寨該當如何是好?」
「什麼官兵鳥人,難道老三是被嚇破了膽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黑臉大漢不屑地說了一聲。
「要是老子,管他個賊斯鳥的,直接一斧子剁了!」
「老二!」
那『一陣風』並沒有讓那大漢繼續報怨下去,反而是認真地說道。
「這事情老三做得沒錯。我們已經等了兩天,可是始終不見那高順的蹤影,恐怕是那高順分兵馬邑,所以無法出擊。可恨那雁門關城池高大,不然區區高順,如何是我們對手?」
那『一陣風』倒也不怕來人敢是騙他。
他當著馬匪這麼多年,來去縱橫,又有哪一個屬下敢是違逆他的命令,甚至敢是背叛?
當然,他卻是不知道,衛濤之所以如此放心讓著此人到來,卻是因為已經是將他的妻妾賞了給他。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這人除了盼望著這『一陣風』覆滅之外,絕對不會是有第二個心思。
「大當家的,雖然我們是護著三當家的馬邑城中逃了出來,但當時也是有不少弟兄是被俘虜,而且一路上說不定就是被官軍跟蹤,所以三當家才是不顧傷勢命令我趕緊前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又是趕緊說道,這些話語全都是王賀所教,哪怕『一陣風』再是狡猾,也要讓他上一個大當!
「若是一個不慎,恐怕就是連我們的山寨……」
就算那『一陣風』再是如何冷靜,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頭仍舊是忍不住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