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濤微微皺眉,這一次衛濤是命潘鳳負責押運糧草,前兩日糧草剛剛押運到,衛濤就是命其負責守備大營。
潘鳳性子也有些傲,但為人卻頗為謹慎,肯定是他一與敵軍接觸,就是發現對方的實力不弱,無法速勝,恐怕營中有失,所以當即命人來報。
但這個時候正是兩軍交鋒,還是自己之時,若是命人後撤,那麼之前的一翻攻勢全都要前功盡棄。
而且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自己的幷州軍之所以對上袁軍這般勇猛善戰,其中也不乏是因為衛濤數次與袁軍大戰,皆勝之故。
若此時一退,顯得氣弱,恐怕再無此氣勢。
所以衛濤當即看向諸葛瑾。
諸葛瑾微微思量,而後朝著大營方向看去,只見大營所在已經隱隱是有陣陣鳴鼓響起,這是潘鳳在與敵軍交鋒。
當然還不止是如此,衛濤能夠清晰看到絲絲灰煙上湧,頗為有些像是後營已經是火起。
「將軍,不必退,吾相信潘鳳將軍必可抵住袁軍。」
「好!」
雖然不知道諸葛瑾如何判斷對方的佯攻,但衛濤卻是決意相信,微微點點頭之後,就是猛然一揮手。
「擂鼓向前!」
雖然衛濤相信後營無事,但尋常士兵可不知曉,所以衛濤當即擂鼓而動,令士卒向前。
「咚咚咚咚……」
震天鼓響起,無數幷州士卒當即喊殺向前。
本來袁軍實力就不如幷州軍,幷州軍這麼一奮力向前,加上在衛濤的命令下幷州騎兵也是開始發動一陣陣衝鋒,頓時袁軍就是抵禦不住。
「沮授軍師,為什麼幷州軍根本不為所動?如今該當如何?還有韓猛在弄些什麼?難道就不能打破幷州軍大營?」
見到形勢不利,袁尚的心中就是無名火起,對於沮授的言語也不如之前那般的和緩。
不過沮授倒不顯得有什麼在意,只是微微皺眉,而後以目視全域性,片刻之後才是從容而道。
「吾本以為幷州軍中荀攸還在長安、周瑜又與大公子戰於河間,幷州軍當是無人矣!想不到竟然還有高明之士,竟然見到如此虛像都是不動。公子,且先退吧。幷州軍非是可正面而破。」
沮授娓娓道來卻是顯出了頂級謀士的風範,縱然一時有失,對於頂級謀士而言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
這個時候袁尚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許多,的確這一時成敗並不被沮授看在眼中。
但在袁尚看來,進也是其言,如今退也是其言,但損傷的皆是他的顏面,無形之中,對於這沮授也就起了一分疏離之心。
當然這個時候沮授可不知道,在見到袁尚依其言而退之後,心中所思就是當要如何再是謀算一番,準備再與幷州軍決一高下。
一陣追襲之後,衛濤又是斬殺了不少袁軍,這一場可算得是大勝。
回歸大營之後發現大營果然安然無恙,一問潘鳳才知,對方乃是以乾草等物燃之,以作大營被襲之像。
「這一次多虧子瑜識破其計,子瑜當為首功矣!」
衛濤當即就是一笑,不過諸葛瑾卻是搖搖頭所言。
「主公,這一次若非是有潘鳳將軍守備大營,敵方也很有可能是趁虛而入,這一場戰鬥可不弱於正面戰場,潘鳳將軍才當為首功。」
「不錯!潘鳳,這一次多虧有你!」
衛濤當即又是一笑而道。
「主公過獎了,這是末將份內之事。」
潘鳳為人倒不居功,反倒是認真而道。
「不過這一次來襲的那將十分勇猛善戰,若非其所帶兵卒不多,縱然是末將也不能攔阻,還請主公謹之慎之。」
「韓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