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其強。也不是沒有其弱點。其物資極為匱乏。以我估計,最多不過一月,其必斷糧,到時候除非殺馬充飢,不然就只有退兵。」
說到這裡的時候,衛濤微微看了看張寧,心中卻是對張寧一聲讚嘆。
若非在知道烏桓南下的訊息後,張寧立即實行堅清壁野之策。將幽州百姓內遷,不然這個時候只要烏桓擄掠百姓,那麼在支援個一年半載都未必不可。
要知道那等蠻夷異族可是能夠將大漢百姓稱之為『兩腳羊』的。
「不知道衛將軍是有何計?」
既然這個時候是由衛濤開口,張寧自然不可能再若無見,當下也是緩緩開口問道。
「若是將軍之計有深謀,那麼寧也願聽從。」
雖然張寧只是一女子,但號令幽州那麼久,也有其獨特的氣質,清冷之中蘊含一種凜然,其中更有一種忍不住聽從其令的誘惑。
不過衛濤也不是會被女色迷住之人。所以倒是能夠保持心境平穩,看著張寧微微點點頭就是言道。
「張小姐既然問之。那麼衛某倒無所不言。」
張寧雖然主掌一州,但其實卻不受朝廷冊封。
其為張角義女乃是其一,更為重要的是其乃女子之身,大漢王朝可沒有女子主掌一州的道理。
這也是幽州將領雖然為之折服,但始終存有另尋明主之心的緣故,同樣,也正是因為如此,周瑜、荀攸、諸葛瑾等衛濤的謀士始終對幽州軍存了幾分吞併折服之心。
「烏桓北來,如今後方根基不穩,其雖暫退,但其人不可能絕其路,若是我等以軍誘之,必定可是誘惑其出。」
衛濤緩緩而道。
「不過雖然可以誘惑其出,然欲要覆沒卻難,畢竟此地不利於伏擊之所,所以苦思之下,卻是想出一條毒糧計。」
「毒糧計,不說烏桓人可不似看起來的那麼傻,竟然無法分辨糧草是否有毒,就算是不去分辨,你又如何讓其一軍之人皆是食用?」
張寧微微皺眉,毒糧計可沒有那麼好用,厲害的毒藥可以瞬間毒殺一人,但一旦有人中毒其他人必定不會再是繼續進食。
至於緩慢發作的毒藥,單單只是人本身就有抵抗力,更別說,像是這樣的奪取來的糧草往往也不會輕易食用,總會是先讓部分將士以做驗查。
至於什麼奇妙的無色無味之類的毒藥,不說是小說家言,哪裡來這麼多的毒藥可讓烏桓一整軍全都是中毒?
「呵呵……首先這毒糧非是真正有毒,而是巴豆,巴豆本為豆類不易識別,混入糧草當中更不會引得烏桓士卒起疑心。」
衛濤微微一笑,而後就是直接說道。
「而且所謂誘敵之策非為是殲滅烏桓,而是誘使烏桓出擊,減輕其對上谷的防備,而後一舉而攻之,斷其後勤。若是尋常烏桓自是與我軍拼命,但這個時候其必然是以奪取的糧草為食。」
說來說去,似乎衛濤還是決定要火燒烏桓糧草。
但其實真正的戰鬥便是如此,許多精妙的計謀說穿了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之所以能夠以少勝多,也不過就在於出其不意與斷其後勤之間。
當然,若只是這麼簡單,也不可能一舉破得了烏桓,荀攸、諸葛瑾思量半夜,終於是將計謀思量清楚,如今從衛濤口中一一道來,就是讓所有人心頭都不由得暗暗一驚。
竟然是如此之計。
「公達和子瑜兩位先生之能吾也多次得見,今日再聞,深感名不虛傳,衛將軍能夠得到二位先生之助,實在幸運。」
張寧這時候忍不住微微一嘆,她的實力雖然不弱,但卻受限於女兒之身,除了原來隸屬於黃巾道的一干將領之外,也就是迫於幽州形勢緊急而投靠來幽州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