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又見天子禮遇。
因為劉協竟然命人賜坐,這可謂是近年來是所少有,衛濤推辭不過,只能坐下。
更令人驚訝的是,劉協一開口更見恭敬之意。
「大將軍乃為大漢棟樑,朕雖然登基日久,但許多政務之上還要聽從大將軍所言,還請大將軍不要吝於賜教。」
「陛下何須如此?濤乃一介莽夫,蒙然間得至於此,何感受陛下如此禮遇?」
不得不說面對劉協如此反常的舉動,衛濤實在是不好做得太多。
其實這個時候朝堂之上根本沒有什麼大事,或者說,縱然說得是大事,但什麼興修水利,賑災救民,也不過就是口頭說說而已,連長安城都不敢說是在天子掌握之中,其他地方更不用多言。
讓天子下令不難,可各路諸侯,又有幾人會是聽從號令?
真的頒旨於天子,那不過就是讓人貽笑大方而已。
所以一番言談所有人其實都不放在心中,唯有劉協連連是誇耀,委實讓衛濤心頭更是生疑。
就在朝政將畢之時,劉協終於是將自己的心頭話語說了出來。
「大將軍受封於人臣之尊,不知道大將軍可有匡扶我大漢,讓天下一統之志?」
衛濤心頭微微一震,雖然近來是有此念,但天子如此之問,是讓衛濤如何回答?
承認,與大漢天子撕破麵皮,還是否認,從此借天子以令諸侯?
若是他人必定為難,亦或者誠惶誠恐而言,但衛濤只是心頭一震之後,就是恢復了平靜,抬頭看向天子而道。
「啟稟陛下,臣之祖上衛青,驅逐匈奴,衛我大漢,萬世流芳。臣雖不效,但卻知當繼承先祖之志向也。故臣之所行,唯為一事,那就是復我大漢雄風,但有犯我大漢者。雖遠而必誅也!為成此志,在所不惜!」
說到最後一句,衛濤的話語之中透露著一股堅決,這堅決讓得劉協心頭都不自覺一慌。
微微停頓,劉協才是感覺心頭好受一些,衛濤的話算不得逆上之言,但同樣十分硬朗,讓人不好接受。
但這個時候劉協顯然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只要衛濤沒有明言反叛,那麼劉協都可以當做過耳旁風,不多計較。
所以很快劉協臉上又是帶上了一絲和緩的微笑,緩緩而道。
「不久之前,那馬騰、韓遂等輩夥同羌族南下,不知道大將軍可有北上之志?想那涼州本來就為我大漢疆土,可卻世有羌人居於其內,視我漢人如豬狗,時常欺壓之,大將軍可有願為我大漢一掃此等叛逆乎?」
衛濤微微一愣,隨即仔細一掃視,心中已經是恍然,明白了劉協為何會對自己前倨而後恭也。
原來卻是那劉協有心讓自己北上涼州,與馬騰、韓遂決一死戰。
不過同時衛濤心中也有幾分疑惑,縱然是自己與馬騰、韓遂兩敗俱傷,難道劉協還能夠有什麼把握一掌大權?
劉協手中既無兵又無權,他能夠如何做?
第二百九十一章 子瑜薦陳群
衛濤不得不懷疑,就算是自己戰敗又如何?
難道天子還能夠藉此奪取自己手中的兵權?
這一點只要是隨意想一想就是知道那不可能,誰都能夠知道兵權是怎麼一回事,若是以往還還罷。
到了如今,難道劉協還想憑著一旨之令搶奪兵權?
衛濤實在是有些不知道,但面上自然應聲而答,表明自當前往西涼平患,以匡扶大漢危機也。
唯有回到自身住宅之後,衛濤才是將諸葛瑾找來詢問。
「子瑜,你說此事卻為如何?」
這事情實在是讓衛濤不得不問,雖然已經是有逐鹿中原的雄心,但衛濤也沒有大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