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如此沒安好心,蔡邕也不用感激其如何,但蔡邕依舊還是在董卓事後為其哭泣,以報其知遇之恩,以致於喪命。
昔日蔡邕落魄,衛弘依舊平等以待且是不言,這麼幾年來,衛家將蔡琰視若己出,這一份恩情都是讓蔡邕銘記。
就是連蔡琰都是氣呼呼看著衛仲道。
蔡琰年歲雖小,但懂得卻是不少,在她看來這衛仲道卻是在侮辱自己,甚至有幾分要強搶的意味。
蔡琰可是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位夫君,並且將之記於心中,如今夫君還在堂上,這人就是如此惡行,如何不可惡?
若不是這廳中的人都算是有識之士,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是將衛仲道斬殺於堂上。
饒是如此,衛仲道在這重重呵斥之下也是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這這……我……」
衛仲道終究是一個足不出戶的文弱書生,吟詩唱對也許他的本事還是不差,但膽色卻是差得遠了。
但衛濤心頭依舊是惱恨不已,歷史如何他已經沒有多少興致知道,他只知道這衛仲道竟然想要搶奪自己的未婚妻子,實在是可恨之極!
「呼!」
衛濤一起身,大步跨出,雖然兩人年歲高矮皆是相若,但當衛濤行到衛仲道面前之時,卻是讓人感覺衛濤之高大,衛仲道之渺小。
在衛濤面前,衛仲道好似根本不值一提。
所謂氣勢,不過就是由著人的形貌、氣質、舉止等等融合表現而出。
如今這隻一比,兩人高下立見,甚至讓人心中有一種這麼的感覺:區區衛仲道憑何敢出此狂言?
「你說我配不上琰兒?」
琰兒乃是蔡琰小名,平日間唯有蔡邕、衛母等等極少數才是能夠如此稱呼,乍然聽到衛濤如此一喊,蔡琰方才心中的怒火全都消散,只剩下一相的羞惱。
誰允許你這麼叫人家啦?
真是羞死人了!
「我如何不配?」
衛濤可不知道這個時候蔡琰心中對自己可是又羞惱又是歡喜,只是冷然盯著衛仲道而言。
「你一介武夫,只會舞刀弄棍,半點才識皆無,如何配得上蔡琰小姐?」
衛仲道雖然是怯弱,但聽到衛濤這話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湧起一股勇氣,毫不示弱地就是說道。
如此看來衛仲道顯然是有幾分痴情性子。
但衛濤這個時候卻是更加的厭惡,這小子膽敢是如此。
「琴中古曲是幽蘭,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靜好,自彈不及聽人彈。」
衛濤根本不是如何,一張口一首七言絕句就來。
「呀!」
蔡琰輕叫一聲,臉色更是羞紅,不過看向衛濤的眼神當中更是多了幾分溫柔與佩服。
東漢末年時候可還沒有什麼七言絕句,而且詩詞也是不興這一套,但不興卻不是沒有,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如之後歷史上曹植七步成詩的那一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般,同樣可名傳後世。
更何況對才識之士而言,對美好的欣賞卻是他們所共有的,如今衛濤這四句下來,更讓蔡邕等人都有一種耳目一新之感。
「這小子!」
蔡邕臉上更顯露出一種滿意之色,女婿半個兒,身為大文豪的蔡邕自然希望衛濤能夠才華橫溢。
「你……你……」
但衛仲道卻是看著衛濤一時之間都是說不出話來。
「竹院新晴夜,松窗未臥時。共琴為老伴,與月有秋期。玉軫臨風久,金波出霧遲。幽音待清景,唯是我心知。」
就在這個時候衛濤向前三步,又是緩緩湧來,聽得這詩,衛仲道的面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