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將軍也不必如此憂心。」
不知道為何,就在這個時候李儒突然卻是站了出來,笑著對盧植說道。
「若是我有張角之能,那麼必然不將其用於兩軍對陣之上。我不知那鬼軍虛實,但鬼軍若用必當行於晚間。若我有此法,必定先以疲兵之法疲憊將軍,而後趁著入夜之時,令風雨相助襲擾,而後再是命人夜行,縱然將軍身經百戰,恐怕一戰之下也未有多少人能夠得脫。」
聽到這話,所有人皆是一愣,皆是深覺其理。
「果然不愧是謀士!」
衛濤也是在心中讚嘆了一句,而從那個想法中脫出來後,衛濤也是能夠想得出哪裡不對,當即也是笑言。
「此言甚是有理,若是張角有必勝將軍之法,那麼又是何必要與將軍僵持於此?須知張角的目的乃是洛陽,而非是與將軍分個勝敗,如何會是與將軍在此僵持?」
盧植在心中咀嚼了一陣,也不由得摸摸鬍鬚頷首點頭,臉上難看的神色已減了過半,但盧植還是問道。
「若非道術所致,那張角如何是能夠呼風喚雨?」
「為將者,當明天時,曉地利,觀人和。吾聞那張角所得之《太平天書》雖然是有三十六卷,但卻分為『天『地』『人』三部分。以我猜知,恐怕那《太平天書》乃是教人觀天時,查地理,用人和之法。那張角也是借之以成其事。」
李儒不愧是頂級謀士,如此娓娓道來,卻是深以明之,讓人不禁認同。
「我雖然不甚通明此道,卻是能夠知曉數日之內恐怕天象會是有變,雖然不知道其具體如何,但這張角既然有此能,恐怕便是如盧中郎方才所言,此乃烏雲密至,暴雨傾盆之兆。若是不早做準備,一旦天象異變,恐怕大敗之虞。」
這個時候帳中之人自然不敢輕視李儒,甚至更覺得李儒之言的確是有理。
若是張角沒有把握如此的話,如何敢是如此輕易地就是下著決戰?
「不知道先生可是有著何法可破?」
就在這個時候劉備卻是向著李儒一拜而道,問出了就是連盧植一時都不好問的話。
「哼!」
董卓對於劉備這個白身卻能夠與自己同帳而坐的傢伙很是不感冒,但董卓也不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很是明白劉備這個時候問的事情就是盧植最想要知道的。
所以董卓只是冷哼一聲之後也沒有阻止。
「張角不敢區區一賊寇耳,哪裡通曉什麼謀略戰陣之道,我有一計可令張角必定大敗!」
李儒很是自信地一笑而言。
雙方定下的決戰之日,張角雖然對於盧植很是痛快的答應下來也是有些驚奇,但依舊還是領軍出戰。
只見張角乘坐在一輛戰車之上,整個人立於戰陣正中,身旁無數黃巾簇擁,直向朝廷大軍而來。
「張角,你這叛臣賊子竟然還有面目出戰?若是你此刻願意投降,還是可以保留一個全屍,若是不然,其罪誅九族,就是連你泉下先人也必定不得安生!」
盧植打馬揚鞭出陣一指張角所在就是大聲疾喝。
「張角,還下馬受縛,還待何時?」
「呵呵……如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正是我太平聖國建立之時。盧植你助紂為虐,逆天而行,才是真正罪誅九族,不得好死!」
盧植和張角皆知對方乃是心堅志毅之人,如此所言,為的也就是佔得大義,同時打擊對方士氣。
不過一方是漢室正統,一方是忠貞教徒,顯然都不可能是三言兩語就是能夠動搖。
見此,盧植卻是深明先下手為強的道理,鞭子一指,頓時就是一喝。
「全軍衝鋒!」
「為了太平聖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