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主公當時乃奉漢室之令,此事須怪不得主公。而且主公更當知曉,對於黃巾道而言,那張角才是最為敬仰之人,至於張梁、張寶,縱然是在黃巾當中聲名也是不佳,不然幽州軍何至今日亦未曾是與主公交惡?」
諸葛瑾娓娓道來,讓衛濤也不由得是陷入了沉思。
諸葛瑾所言不差。雖然也不是沒有交鋒,但自己與幽州軍的關係其實一直都不算差。所以諸葛瑾如此一說倒也不為錯。
自己的確曾為與幽州軍真正交惡。
「主公,子瑜此言也是不差,更何況主公也是可見田豫等人顯然心向主公,同為大漢之臣共同為大漢子民所謀,理所應當也。」
就在這個時候,荀攸也是開口勸說道。
「而且以我之見,縱然是那些黃巾出身的將領,對於主公也沒有多少排斥,甚至隱隱有所崇敬,若真的歸服主公,必定是為主公助力也!」
「此事何此容易?」
衛濤自然知道這事情難在哪裡,難就難在那張寧。
可以說若不是大漢自顧不暇,先後有董卓、李催等人劫掠把持天子,恐怕天子早就是命人剷平昔日的黑山軍,根本不會任由其壯大,甚至為此不惜赦免接納。
張角所為,可是為了推翻大漢王朝,罪誅九族也不過就是尋常而已。
「主公,若是昔日張角還在,面對如今局勢會是如何抉擇?會是放縱烏桓南下,還是放棄大好形勢抵禦烏桓?」
就在這個時候諸葛瑾又是開口一問,這一問頓時就將衛濤給問住。
「若是我所料不差,若是當時有著烏桓南侵,恐怕張角也就會是讓其南寇,不為其他,單單只看張角起事以來,只要願意為黃巾者皆可入。如此就是可知那張角品性如何,其必定不會真的為天下百姓蒼生所慮。但這張寧不同,只看這時候便是可知,其若能夠與烏桓謀,定然可南下冀、並、青、徐等數州,縱然是司隸等第說不定都無法倖免,但其卻毅然領軍而擋,讓幽州男兒亦為之欽佩,便可知其與張角不同,為了百姓蒼生,讓其臣服也就不是不可能之事了。」
諸葛瑾一番長話娓娓道來,讓衛濤和荀攸兩人都忍不住連連頷首。
「不過事情也沒有那麼的簡單,那張寧我還是知曉,其心智堅定不下男兒,想要將之說動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但認可雖然是認可,但衛濤還是點出了其中的難為之處。
「縱然其看在蒼生百姓的份上抵禦外族,但又如何會是降服於我?」
聽到此言,眾人都不由得微微而默然,可以大義說之,但這往往是要擁有凌駕於對方的實力。
而如今衛濤的實力的確是比幽州更強,但衛濤卻是明白,自己還要防禦匈奴之禍,還要防備袁軍反攻,還真抽不出手來應對幽州軍。
事實上,若非是這個時候烏桓南下,衛濤會是派駐張遼等大將守衛幽州邊域不讓幽州軍南下一步,只不過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會是出乎人之預料。
但不得不說,也正是因為如此,讓衛濤得以派人前來,以言語相說,有了直接將幽州軍收納的可能。
「罷了,此事待到烏桓徹底退去再說,如今烏桓吞兵上谷,佔我大漢領土,實在是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此乃我大漢心腹之患也!兩位可是有何謀以破其軍?」
衛濤微微搖搖頭將那事情放到一旁,而後以目視兩人,正色而問。
相比起收降幽州軍,這事情才更讓衛濤為之關注。
聽到衛濤如此一說,荀攸和諸葛瑾皆是一默,兩人皆乃智謀之士自然也能夠分清主次,但更是明白,想要一舉而破烏桓並沒有那麼容易。
雖然被鮮卑牽制了精力,但烏桓大軍始終未曾退卻,時刻威脅到幽州之所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