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孟德便是將長安交由天子?孟德特地是將麾下謀臣全都帶在身旁,一旦是有變,天子恐怕只能夠憑著自身之能以作決斷,這就孟德計劃?天子可是有前科 之舉,孟德不怕自己後方動亂,兗州不保嗎?」
衛濤已經是明白了曹操的意思,也無怪曹操這麼是乾脆的應下這三鬥。
自己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打壓曹軍士氣,為著荊襄一戰做準備,而曹操的主要目的卻是放任天子而行。
衛濤能夠想到,在天子送予曹操之後,曹操也是為之感覺到為難。
與歷史上不同,歷史最少曹操與天子在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著『蜜月期』,直到『衣帶詔』爆發才是與天子漸漸越行越遠,最後雙方之間幾乎無可彌補。
雖然歷史上曹操一直未曾稱帝,但到曹操後期,天子已經形同虛設,大權被曹操所獨攬。
而如今不同,雖然曹操沒有與天子的『蜜月期』,但同樣,也沒有『衣帶詔』這樣的事情,所以曹操對於當天天子還有著一分期待。
但同樣的袁紹的下場也是給曹操提了一個醒,這位天子在其他方面且是不說,但對於各種陰謀詭計最少還是有幾分本事。
若是一個不慎,恐怕會是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損失,甚至被人趁虛而入。
昔日袁紹就此而衰,衛濤相信以曹操的性子不會是不防備著這事情。
但同樣的,衛濤與那天子劉協也是有過幾番接觸,對那劉協的與急切同樣是心有體會,卻不知道最後結果會是如何。
曹操畢竟是曹操,面對衛濤所言只是微微一笑。
「的確是有可能會讓我後方失火,但兵權是在我之上隨時可以回應許昌。更何況以天子之能,應當不可能是有足夠人手將所有的人全都替換。」
「那又如何?若天子是有本事,孟德是願將手中一切交還天子?而後是為天子一輔臣?匡扶大漢,北征匈奴,孟德就是不想親自而為?」
衛濤微微搖搖頭,如今曹操的想法就如同自己當初,將希望寄託在可以寄託的人身上是不錯的辦法,可惜一旦事情有變,當對方也不足以寄託的時候,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孟德此酒甚美,不過不堪多飲。我想如今孟德也不會是再與我軍戰,我也就此而告辭。待到荊襄之時,到時候必定要與孟德一論高低,到時候再是與孟德開懷暢飲便是!」
見到曹操陷入沉思,面色上還有幾分掙扎,衛濤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他知道自己這一番話不會有多少作用,會是輕易受人影響,那他也就不是曹操了。
「唉……」
衛濤要走,許褚自然不會相攔,只是盡心地留在曹操身旁,直到良久之後,曹操才是一聲長嘆,而後緩緩起身,從面色上看,根本看不出曹操是有何希望,只是在他的嘴邊,最後還是流出了一言。
「希望陛下能夠如我所願,臣願為大漢忠臣,為我大漢開疆拓土,希望陛下能夠理解臣之一片苦心,莫要是……」
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只有在曹操心頭迴蕩。
第三百二十二章 荊州戰開
衛濤沒有再提一戰,曹操也沒有,兩人就好似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皆是不做多言。
不過兩軍依舊對峙,對峙的關鍵已經是由著衛濤想要打壓曹軍士氣變為了曹操想要藉此一探天子究竟。
對於曹操能夠如此作為,哪怕是衛濤也是感嘆不己。
這也就是曹操有如此魄力,哪怕是衛濤自己,若真易地而處也未必敢是下著如此大的賭注。
「攘外必先安內,曹孟德如今是在為日後南下荊襄而試探,一如我之目的耳。」
對於曹操所為,衛濤還是能夠看得清楚,但曹操陳兵在此,衛濤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