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夤夜前來,可是想為夫了?”
采薇的臉一紅,撇開眼,哼了一聲,“自戀,人家找你有正事兒!”
說話間,南宮逸已經走到她身邊兒,伸手將她攬在懷中,下頜輕輕的蹭著她的頭頂,聲音黯啞的問:“什麼正事兒,能比得上一解為夫的相思之苦重要呢?”
說著,一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向榻邊走去。
采薇掙扎了兩下,無濟於事,遂咬著牙捶打他胸膛,低聲怒喝:“南宮逸,別鬧了,我有事和你說,很重要的事!”
南宮逸沒理會她的抗議,抱著她穩穩的走到榻邊,將她放在榻上,還細心的幫她脫了鞋子。
采薇以為他是要獸性大發,急忙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南宮逸,你先聽我說,這是很重要,等我說完你在,你在。。。。。。”
說到這兒,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臉頓時羞得跟出了血似的,閉了嘴巴斂下眸子,說不下去了。
“在什麼?”
南宮逸挑了挑劍眉,嘴邊兒漾出一抹笑意,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她這副紅著臉,糾結窘迫的小女兒模樣是著實好看,讓他忍不住想多逗她一會兒。
采薇被他盯得受不了了,紅著臉,一把捏住了他腰間的軟肉,狠狠的擰了一下,咬牙道:“再去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南宮逸被她擰的‘嘶’了一聲,隨即拉長了聲調:“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還會是什麼?”
采薇的語氣很不好,臉還是紅紅的,有一種做壞事被發現了的窘迫,不過這件事兒她是絕不會承認的,便用暴力將男人鎮壓下來。
“還不去倒水!”
“是,娘子!”
南宮逸愉快的地笑著,沒有揭穿她,親身到外了間的暖水釜中,給她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花茶。
采薇倚在榻上,榻上還帶著男人身上常有的龍涎香味兒,淡淡的很好聞,一聞到這個熟悉的氣味兒,她的心就一下踏實了許多,彷彿什麼都不那麼重要了似的!
“來了,小心燙!”
南宮逸端著花茶走過來,坐在榻沿兒上,把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送到了她的嘴邊,卻不讓她自己動手拿杯子,自己他拿著杯子喂她喝。
采薇確實渴了,今晚,她騎著白毛虎來回奔跑了半夜,又跟拓跋奎說教了半天,喉嚨裡早就幹了,所以,南宮逸倒來的一杯水,很快就被她牛飲下肚。
喝完水,采薇舔了舔唇上的水珠,說:“拓跋奎決定投降了。”
南宮逸正往桌案上放杯子,忽然聽到她這麼一句,一時間倒有些沒明白過來。
“你說什麼?”
“我是說,拓跋奎已經決定投降了,你只消派人去跟他談投降的條件,簽訂降書即可!”
南宮逸終於意識到她在說什麼,幾步走到了榻前,盯著采薇的眼睛,驚詫的問:“你怎知拓跋奎要投降的?”
“因為這件事是我一手促成的!”采薇淡定的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必要在隱瞞他,就算想瞞也瞞不住的,於是便把自己見拓跋奎的前後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並把自己打算在嶺北開玻璃廠的事兒也說了出來。
聽到采薇的敘述,南宮逸震驚了許久,半晌都沒有找回了自己的思維來。
他早就知道采薇是扶幽島的傳人,也知道她能做到一些常人不能做到的事,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能強大到可以隨意的決定兩國邦交的大事兒,甚至可以在談笑間將一國之主的首級輕鬆取下!
許久之後,他才悶聲問出來:“薇兒,你說的那個玻璃,是個什麼東西?”
采薇一抬手,手上瞬間多出了一塊方形透明的東西,薄薄的一片兒,平整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