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儲物戒裡的傢俱擺設都拿出來,知趣問,“你挑吧,我就這些東西,你喜歡哪個,我擺哪個,以後你可不許亂啄了。”
不料四品孔雀頗有不凡之處,挑撿的幾樣,竟然全都是知趣從金蟒洞裡搬回來的桌椅案几。知趣讚道,“果然不愧是名門出身啊,眼光就是好。”
知趣將舊的收起來,重擺了新的,結果就是什麼東西擺什麼位子,孔雀都要發表意見。待知趣收拾好,孔雀才算安生了。
其實屋子擺設如何,知趣根本不大在意,他一草根兒出身,也沒那些審美挑剔。結果幾日後,羅水仙湊巧瞧了一眼,讚許道,“你這屋子倒有些模樣了,孔雀眼光不錯。”
知趣與有榮焉,“這些事,本來就應該是女人學的,孔雀很有天分哪。”一語未畢,孔雀又將知趣撓個滿臉花。
知趣現在早學乖了,眼疾手快的捏住孔雀的脖子,將他拎起來,一根手指去戳孔雀的屁股,孔雀立時氣個半死,兩隻小翅膀往後一捂,羞得跑開了。
知趣哈哈大笑。
孔雀雖龜毛一些,當初知趣既然能把羅水仙伺候舒坦,孔雀更不在話下。漸漸的摸透孔雀的脾氣,知趣倒不覺什麼,只是日日練習神行符。初始並不順遂,屢屢有畫廢的,及至一年之後,漸漸的很有些模樣了。知趣便將自己積攢下的神行符拿去族中鋪子裡寄賣。
知趣倒不是好高騖遠的性子,既學會了神行符,他也不急著再學其他的符篆,只管將神行符畫得更加圓滿。一時知趣去將新畫的一批神行符給管事弟子送去,管事弟子笑道,“整個羅浮界,水仙師叔的符篆都是有名的。如今師兄出手,師兄的神行符在鋪子裡的神行符裡也是一等一的。”
知趣笑道,“那都是多虧了你們會做生意。”
管事弟子奉承道,“這怎麼一樣,師兄畫的神行符,就格外的好用。”說話起來,實在是滿心羨慕,“師兄得水仙師叔器重,只管一心修煉,哪似我等都要在族內領些事務,方能勉強生活。”
知趣知道大部分修士修煉時都要許多丹藥輔助,僅靠族中供給根本不夠,故此要另接了族中任務賺些靈石再買丹藥,以助修行。偏羅水仙對丹藥頗有幾分不以為然,只這一樣,知趣修煉就省了一大筆,族中發的丹藥雖不多,知趣不用,以前都是給黑豆兒吃,如今喂孔雀,孔雀也喜歡。所以,知趣修煉,以前真沒什麼花銷,倒是現在學習畫符篆,要用些筆墨紙硯,好在如今知趣學會了神行符,多少也有些進項。
且知趣不要靈石,將神行符賣的靈石直接在鋪子裡換了靈墨符紙來。羅水仙向來眼界高,給知趣的東西都是極好的,知趣捨不得用來畫神行符,故在管事弟子這裡買些普通的來用。
知趣見管事弟子對他頗是羨慕,笑一笑,不再說什麼,轉而走了。當初在靈藥園,許多人都有服侍羅水仙的機會,奈何這些人受不了羅水仙的挑剔,紛紛起了退意。知趣抓住這鮮有的機會,方有今日。
其實就是如今羅水仙也不是多好伺候,好在知趣臉皮厚,多日相處下來,自然拿捏得準羅水仙的脾氣。
知趣就要往回走,剛出了管事弟子的屋子,就見一位著外門弟子衣衫的女修迎上來,行一禮道,“請問可是知趣師叔?”
一聽這稱呼,知趣細瞧,果然見這位女弟子是煉氣修為。在家族之內,外門弟子都是被當作僕役使喚的,知趣笑著點頭,“有什麼事麼?”
“若是知趣師叔有空,天遙師叔想請知趣師叔過去一敘。”女弟子瞧著知趣的眼睛裡頗有幾分焦切,生怕知趣會拒絕的模樣。
一聽是天遙有請,哪怕先時知趣很為天遙的美貌驚豔了一回。不過,後來在落英峰發生的事,知趣早對天遙沒有任何興趣了,何況論及美貌,見識過羅妖的風情,天遙雖美,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