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夜明珠,但是夜明珠光華明潤,並非這等昏暗之光。
知趣往眼上加一道透視符,透視符上符光一閃,知趣睜大眼睛,只見一隻猙獰怪獸、眥著雪白利齒,瞪著銅鈴大的雙眼,張牙舞爪,朝著自己撲面襲來。知趣幾乎能聞到怪獸齒間腥羶的臭味兒,他當下雙手緊握銀霜劍,身體的全部靈力都灌注於銀霜劍之上。銀霜劍在夜色下散發著凜凜銀光,知趣瞅準怪獸,一聲怒吼,舉劍直劈——
卻不想那怪獸厲害的很,一隻爪子揮下,直直的撞上銀霜劍,就聽“呯”的一聲,銀霜劍自知趣掌中脫手而出。知趣倒退數步,虎口撕裂,流出血來。知趣顧不得這些小傷,掌中再現一根朱藤長鞭,知趣隨手一揮,朱藤鞭飛卷而出,直接捆住怪獸的身體,此時知趣並沒有不自量力的去殺怪,他一聲大吼,“小白,快來助我!”
知趣這裡動靜頗大,孔白就坐在梧桐樹上修煉,再加上知趣的大嗓門兒,孔白覺著自己就算是個死人,也能給知趣吵醒。
孔白眼睛微睜,瞟知趣一眼,暗罵,白痴。之後,繼續閉眼修煉。
此時捆住怪獸的朱藤鞭已被怪獸掙得寸斷,知趣逃命不及,被怪獸一蹄子壓在地上,眼瞅著就要葬身怪獸腹中,知趣不禁悲從中來,喊了一聲,“娘誒——”
怪獸碩大的頭顱俯身,就要將知趣生吞進腹,誰知這怪獸只是伸出舌頭舔了知趣的嘴臉一口,接著“撲——”的一聲輕響,化為一根黑色羽毛,插在了知趣鼻孔。
知趣死裡逃生,但是卻沒有半分慶幸的喜悅。他從鼻子眼兒裡拽下黑羽毛,氣急敗壞的從地上跳起來,怒吼,“羅八哥兒——”
知趣跳腳的踹門進屋。
羅妖正倚在榻上自斟自飲的喝酒,錦衣華服,好不自在。見知趣進來,羅妖那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漫不經心道,“就你這三招五式,還瞎巡視個啥,真來個人,不夠人家一指甲彈的。”
知趣氣得了不得,衣裳上盡是泥土,手上還血淋淋地,瞧見羅妖再沒半點兒好氣,剛要找羅妖麻煩。結果看到被吊到屋頂當照明燈的物件兒,頓時嚇得手腳發麻,結巴的問,“你,你怎麼把金蛋掛屋頂啦?你是不是人啊?”說著,忙踩到桌子上把金蛋從屋頂放下來,小心翼翼的抱懷裡。幸而金蛋命大,不然有個好歹的掉地上,就只能做荷包蛋了。
“哦。”羅妖手拈碧玉盞,天鵝般的頸項微仰,一盞美酒入腹,有說不出的瀟灑風流。羅妖道,“你這屋裡又沒有照明的東西,難道摸黑啊。我看這金蛋在發光,就暫且借用一下。”
知趣自然也注意到金蛋不同以往的沉寂,周身竟散發著燦爛的金光,不知底細沒見識的人真的容易誤認為金子鑄的蛋。知趣摸了摸小金蛋,轉身把小金蛋放回以往常放的竹籃裡去,那裡頭還墊著軟軟的小褥子,絕不會硌到金蛋啥的。
把金蛋安置好,知趣心裡的火氣也暫時熄了些。如此他連羅妖的一根羽毛都打不過,實在不是爭長短的好時機。
知趣隨手一道淡淡的靈力打入壁上夜明珠,夜明珠便自發的亮了起來,而且這種光芒溫和柔軟,並不刺眼。
室內光亮如白日,知趣問,“你怎麼來了?”嘴裡雖這樣說一句,知趣在心裡對羅妖完全是前嫌盡棄,並不計較羅妖拿羽毛戲弄他的事。相反,他巴不得羅妖在他們水仙谷住下呢。他自己實力有限,若是羅妖肯幫忙護一護水仙谷,實在是在好不過。
羅妖薄唇上挑,微微一笑,倒還拿捏上了,“若你不想看到我,我這就走?”可惡的很。
知趣哪裡肯趕羅妖走,徑自坐到羅妖跟前兒,自己從儲物袋裡摸出只小玉盞,倒了盞酒。雖說他此刻急需羅妖支援,知趣卻沒有半分迫切。須知談判之中,有時候氣勢比實力都重要,否則稍一弱勢,便容易被人趁機而入。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