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嘟著嘴向山下跑去。
“你不會說真的吧?”我吃驚的望著她,“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幼稚了?”
“要你管!”寡婦珍臉上出現一個嫵媚的笑容,學著相柳她們的樣子對我伸出手:“主人揹我……”
同樣的一句話,從她嘴裡說出同從相家姐妹嘴裡說出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我聽得一陣熱血上湧,連眼睛都看不清東西了,正想轉身落荒而逃,可她那嬌滴滴的聲音繼續傳來:“主人要被扣獎金了……”
“我背!”當機立斷一向是我的優點。
寡婦珍軟綿綿的身體伏在我背上,嘴裡還不停朝我耳朵呵著氣,弄得我渾身不自在,一連幾次差點被絆倒,不得不出聲警告她:“你再這樣小心掉下來!”
她在背上嘻嘻的笑了兩聲:“算了,放過你!我問你,你為什麼非要小柳她們放棄對共工的依賴?現在我們不是過的很好嗎?”
“你自己應該清楚,就算我們可以一直不打破她們的夢想,但是我們只是普通人,最多也還能活幾十年,可她們卻是神,永遠都不會死。這幾十年過後,她們又該怎麼辦?”我盯著前面的路,一邊走一邊回答,“倒不如趁這段時間讓她們成熟起來,將來就算我們不在了,她們也可以獨立生活,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繼續去追尋共工的下落,那樣的話,她們實在活得太辛苦。”
“可是我不忍心看到她們傷心的樣子。”她在背上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後,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我和她們一樣,也陷在過去裡逃不出來,你會不會用這種辦法把我拉出來?”
“會!”我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可惜我做不到。”
“為什麼?”她的聲音帶著幾分詫異。
“因為旁觀者清,其他人的事情我可以看得很清楚,是因為我是個局外人。但這件事上,我卻是身在局內,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正確。”我的聲音低沉了不少。
“什麼叫局內人?”寡婦珍的聲音變得很輕柔,甚至可以讓聽到的人有一種渾身舒泰的感覺,她摟著我脖子的手卻緊了緊,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局內人的意思就是說我投鼠忌器,你平時這麼小氣,要是惹得你不高興,我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我嘿嘿的笑起來。
“那好,以後你不要在水吧做,去賣老鼠藥好了,這樣就不用忌器了吧……”
“不要啊!”
“反正我小氣嘛……”
* * *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為了防止伯益的探察,我們幾人依舊是偷偷摸摸的進了樓。在門外觀察片刻,確定沒有被發現後,寡婦珍才掏出鑰匙開了門。
進屋的第一眼我就看見不知是九尾狐還是塗嬌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聲音,她轉過頭向這邊看過來。依然是那副美得驚心動魄的容顏,卻掩蓋不住那一絲失血過多後的蒼白。
“你是胡嬌?”發問的同時,走近她身邊的我也聞到了那股特殊的香氣。
她點點頭,沒有說話,臉上的黯然神色一閃而過,不過立刻又變成了一種勾人心魄的笑容,衝著我勾勾手指,示意我坐到她的身邊。
不等我有什麼動作,人影一閃之間,相家姐妹已經一邊一個挨著她坐下,把她夾在中間動彈不得。寡婦珍笑吟吟的從我身邊走過,坐到了她的對面,翹起二郎腿,雙手抱在膝蓋上:“胡小姐,你的傷沒事了?那麼重的傷都好得這麼快,你們的體質和我們完全不一樣啊。”
“那……”
我在旁邊只說出來一個字,就被寡婦珍打斷了:“去倒茶!”
“你才是主人吧……”我還想多說兩句,但一看寡婦珍眼中的火焰,馬上又吞了回去,用最快的速度跑向飲水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