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切切。下面那些人也該死得差不多了。張雖壽把那絞盤砸壞掉,一把火把那鐵索也燒了。就算是那些正派眾人沒有殺上來,他找個藉口也是會把那鐵索燒掉的。這麼一個偌大的後門,怎麼能給金滿樓留著?金滿樓的後門退路就這麼毀了。正派眾人毀了,金滿樓也毀了。
緊接著,邵興會毀了,程滿玉會毀了。
旭日初昇,天際一片柔和金亮,美麗,充滿了希望。張雖壽看到的卻只是如同血一般的顏色。他的眼裡其他顏色都失去了意義,就算如此美麗的光芒,也如同殘陽一般讓人絕望。
他詭異地笑笑——張雖壽也會毀了。
最終回 回首猶似再從頭
程滿玉沒有休息。金滿樓一眾幹部聚集在大廳之上,緊張等待著張雖壽的音訊。程滿玉不是沒想過派出人手去支援張雖壽。可封伯符那邊也是沒有訊息,也不知道山路那邊是否有更多的敵人進犯。對比起來,他還是對張雖壽更為放心一些。可是已經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什麼訊息傳來。張雖壽也會失敗嗎?張雖壽也會死嗎?蔣啟明、雷天同這些人武功如此厲害,比起那些長老護法絲毫不差,要不邵興他們也不會吃了那麼大一個虧。
想起邵興,程滿玉怒火又再狂飆。這個不中用的東西!白白葬送了總壇那麼些好手。那趙天道的狂風魔刀何等厲害?若有他輔助著張雖壽,他也不需要如此擔憂了!他又想起遠在香洲的齊勝天。若是齊老哥還在總壇,他也會很放心的。齊勝天雖然方針計謀往往跟自己相左,可他忠心不二,武功了得,難得性格穩重臨危不亂,正是這等危急關頭最好的幫手。自己是怎麼會鬼迷心竅讓他留在了香洲的!他想起了邵興屢屢在自己跟前說齊勝天的不是,兩人向來針鋒相對互不相容,自己往往不勝其煩。邵興…邵興…又是邵興!他越想越惱,手下那實木所制的座椅扶手受不住他的勁力,竟然碎成粉末。眾人大驚之下不由心中懼怕,就盼張雖壽早日得勝歸來,否則這樓主大人說不定一時怒火遮眼就要拿眼前的自己開刀。
天已經全亮了。金滿樓眾人在大廳中站了一整宿沒敢睡。疑惑、恐懼、驚慌、懊悔還有各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折磨著大廳上的眾人。哪怕程滿玉不出手,若是再如此下去,大傢伙恐怕都會瘋掉把自己給毀掉。早些時候總壇的哨塔發現第三道口那邊有兵刃相交的聲音,緊接著火光沖天,濃煙的味道甚至從這裡也能聞到。戰況究竟如何?回來的將會是凱旋的張雖壽,還是如狼似虎的正派眾人?
“報!”有人踉蹌著奔了進來:“張…張副樓主…”他話還沒說完,張雖壽已經在後面漫步進來了:“都說無須通報了。你瞧你趕的…”他一手輕撫著那人的背,詭異的笑容掛在嘴邊,也不知道是在笑那通報的人激動得狼狽,還是其他什麼。
程滿玉上前兩步,他本來聽那人斷斷續續說“張副樓主”還以為張雖壽有什麼不測了呢!這一念頭才剛轉過他的腦海,他已經激動得跳了起來。可緊接著張雖壽就出現了,他的心情才慢慢放鬆,只是那緊張、關愛的表情一小子還收不起來。也就是在這一剎那,他才發現張雖壽在他的心中是多麼的重要。
雄圖霸業、名利地位、絕世武功相比於張雖壽一個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張雖壽安慰地對程滿玉笑笑:“幸不辱命。”他把蔣啟明、陸不遜的頭顱丟在地上。廳堂上眾人都是老江湖了,這兩個人的面貌還有誰不認得?眾人驚呼一聲。都不敢置信張雖壽一介文弱,竟然能把這兩個大宗師的人頭割下?雖說這聲驚呼毫無疑問是眾人的狂喜,但那狂喜之中倒是不少是疑惑。張雖壽輕嘆一聲:“只可惜這一役太過慘烈了。雖然他們的人除了豐山派雷天同其餘都死了,可我們的人也全部陣亡。那鐵索也在交戰中不得不燒掉。”這下連程滿玉都有點不信了:“那些人…全都死了?”張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