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好的。」江棠笑了笑，自己喝了一口手裡的咖啡。
門還開著，應酩這時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巨大的花籃，臉色不怎麼好。
「應酩？你這是？」江棠轉頭看著他，頗有意味地揚了揚眉。
「誰的花啊？」簡凡辰問，他覺得應酩配上鮮花很有反差的喜感，「品位不錯啊。」
那花籃很大很重很精緻，雖然花的種類很多，有百合向日葵鬱金香玫瑰滿天星，但選的顏色都偏淡雅，搭配起來一點兒都不俗氣。
應酩把花籃放在了辦公桌上，皺著眉說：「程斂送來的。」
江棠臉上明顯沉了沉。而見灼從剛剛看見這花籃起，就有不太友善的預感。
簡凡辰很是驚訝：「程斂？」
「嗯，他放在前臺的。」應酩鼻子被花粉嗆得有點犯鼻炎，拿出紙巾擦了擦。
他剛下電梯就被前臺小錢喊住了，小姑娘說程斂一早就送來大花籃，但太重了她拿不動，問他能不能幫幫她。
應酩想起了那天的創口貼，又想起簡凡辰說他不接地氣，還是把拒絕的話吞了回去。
鮮花的香味很快就瀰漫開，簡凡辰拿起花籃裡的卡片，卡片上寫著：新的一天愉快。
張揚的手寫字跡，沒什麼特別的語言，但這一次應該時程斂自己要送的，不是經紀人要求的。
真是見了鬼了。
「謝謝你，應酩。」簡凡辰說。
這次應酩沒回應，只是點了下頭。他知道簡凡辰是想謝謝送花人，而不是送貨人。
江棠突然說：「簡總，我也給你帶了點小禮物。」
說著他就從牛皮紙袋裡拿出了買來的小玩意兒。
一個發洩回車鍵抱枕，和一個辦公桌拳擊球。
見灼和應酩都看著他的動作，表情有些緊。
「這是什麼？」好像有點可愛。但簡凡辰一個霸總並沒有見過這些社畜打工人平時用的東西。
江棠走到身邊，給他耐心演示：「這個抱枕連在電腦上，能當回車鍵用。不開心就用力砸它，不會壞。這個立式拳擊小球，就吸在辦公桌上，壓力大的時候揍它幾拳。」
簡凡辰有了興趣：「直接安上就行嗎？」
江棠點了點頭：「對，安上就能用，讓我來安裝吧。」
他把東西擺開來，發現花籃有點佔地方，就說：「簡總，我先把花拿到那邊。」
他就連花帶籃給搬到了客座沙發旁的茶几上。
放下花籃時，他還調了調角度，正面對著辦公桌的反方向。
應酩在一旁看著他的小心機，雙手環在胸前，眉間舒展開來，沒幾秒又重新蹙起。
簡凡辰搬新的辦公室，大家都送了禮物，就他沒有。
程斂送了花，看上去很沒新意，但作為喬遷之禮又好像合情合理。況且人家玩藝術的眼光好，選的花也不落俗。
見灼有心，第一個買了魚缸，理由也是那麼自然，沒顯得不妥。
江棠這傢伙，心思更細膩，看上去很普通的小玩具，卻是很實用。
而他似乎是最粗枝大葉的一個，想都沒往這方面想。現在想到了，也不知道要送什麼好。
江棠安裝好之後，試了一下。
「簡總，以後壓力一大你就捶它們，把它們當那些傻x，怎麼解氣怎麼來。」他邊說又邊比劃著名打了拳擊球一下，「像這樣，多打幾下，如果還不夠，我再買個大的放休息室。」
簡凡辰也跟著打了一拳，挺好玩。
江棠笑了笑，說：「壓力大的時候，喝酒的確是一種放鬆，運動也是一種很好的發洩方式。」
「謝謝了。」簡凡辰想起了昨晚自己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