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快的進行了反擊。
就在擠兌行動結束一旬後,吳坊突然迎來了幾位訪客,全操著官話,雖沒穿官服,渾身卻帶著一股子官府氣息。在屏退了下人之後訪客終於亮出了身份,果不其然,他們來自錦衣衛,此行有兩個目的,送信和拿人。
信沒有封口,內容不多,總共才三張紙,但卻讓吳瑾如遭雷劈,冷汗順著鬢角滴落。信紙上都是他的筆跡,只說了一件事,向日本走私生絲。
這件事他記得很清楚,發生在景陽十年。申家迫於海軍強大的形勢,不得不把經營了幾十年的走私船隊遣散。為了保險起見,又不能把人員安排在大明境內,於是日本的對馬藩就成了最佳安置地。
做為申家的白手套,吳瑾自然而然成了具體操辦人,這封信正是當時寫給走私船隊首領的,上面記載了最後一趟航程裝載的貨物和到了對馬藩之後的接應人。
雖然落款都是化名,可字跡沒法抵賴,隨便找出自己以前曾經寫過的東西,互相一比對就全清楚了。
而且這封信既然已經到了錦衣衛手裡,那走私船隊的首領連同屬下恐怕也難以逃脫。人證物證俱在,想進入詔獄和錦衣衛玩零口供,好像太有點想當然了。
靠申家暗中搭救?別逗了,到時候申家不光不會設法搭救自己,還會切割得一乾二淨,完全不承認自己和他們的瓜葛。這就是大家族屹立不倒的常規方式,壁虎段位,殘酷但有效。
眼看著無路可逃了,三名錦衣衛卻又給了一絲光亮。他們說送信和拿人既可以二者兼顧也可以只做其一,最終如何處置全靠自己決斷。
還有的選嗎?吳瑾既然是商人,就知道討價還價的規則。籌碼全在對方手裡,自己除了命毫無辦法。哦對,命都不是自己的,落入錦衣衛手裡,能速死屬於上輩子積了大德,通常而言不遭受一年半載的非人折磨是死不了的。
但最終的結果卻讓吳瑾足足吃了一盞茶的驚,對方提出的條件既殺人又誅心。日月銀行居然要讓自己擔任蘇州分行經理,而蘇州分行就設立在吳坊錢莊的原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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