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槐默了默,神情複雜地說:“他沒對我做什麼。”
老實說,顧靈槐自己都覺得神奇。她小時候磕磕碰碰那麼多次,那層膜竟然還在。更讓她覺得神奇的是……
傅城錚都把她脫光了,竟然沒動她?
他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傅城錚要是知道自己竟然被她這樣懷疑,恐怕又要吐上幾升血了。
檢查完身體之後,顧靈槐急匆匆地趕回學校。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已經缺了太多的課。本來她的文化課和專業課底子就都不太好,現在必須加倍努力才能追上別人。
傍晚去校隊訓練時,顧靈槐不出意外地在體育館裡看到了傅城錚。
以前他每一次出現時,身後都跟著一群男生。現在因為和高天皓他們鬧掰了,傅城錚就落了單,孤零零地坐在觀眾席上,做顧靈槐的小觀眾。
顧靈槐沒搭理他,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訓練。
傅城錚苦惱地撐著下巴,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顧靈槐原諒作死的自己。
“錚哥。”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傅城錚的思路。
傅城錚側過頭一看,來人竟然是吳星宇。
他立馬別過視線,尷尬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錚哥,枉我叫你一聲哥,你怎麼搞得跟個小學生似的,都多大了還搞絕交這一套吶?”
在吳星宇看來,傅城錚那天說的那句“一刀兩斷”,和幼稚園小朋友說“我再也不和你玩了”沒什麼區別,根本不可能作數。
誰知道這幾天下來,傅城錚還真就不搭理他們了,可把吳星宇給愁壞了。
傅城錚輕哼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
見他終於肯跟自己說話了,吳星宇稍稍鬆了口氣:“錚哥,你說這話可就太絕情了啊。咱哥兒幾個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雖說皓子是混蛋了點兒……”
傅城錚刺他:“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嘿我這小暴脾氣!”吳星宇一拍大腿,氣憤地指著他說:“難道你就好到哪裡去了?”
傅城錚:“……”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你特麼裝什麼英雄好漢啊!”
“你閉嘴!”傅城錚伸出拳頭,作勢要打他,“信不信我連你一塊兒揍?”
吳星宇生氣地撅起了嘴:“你欺負人!你明知道我們都不能還手……”
傅城錚奇了怪了:“誰不讓你們還手了?”
吳星宇聞言突然不氣了,而是十分好笑地說:“不是吧哥,你還真以為就你那三腳貓功夫,我們打不過你吶?還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兒上麼!要是我們把你給揍了,我爸能把我給削了紅燒!”
“沒勁。”傅城錚不想和他說了,站起來就要走。
吳星宇叫住他:“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你不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嗎,那你是不是該有禮貌一點,聽我把話說完。”
“禮貌”這兩個字,深深地觸動了傅城錚。
他想起那天在醫院裡,顧靈槐的那句“他沒有禮貌慣了”,簡直給他造成了一萬點的傷害。
於是他停住腳步,耐著性子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錚哥,其實吧,咱們現在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想過,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胡鬧了。”吳星宇突然很正經地說:“你要荒唐,哥兒幾個就陪你荒唐。你要從良,我們就一起上岸,重新做人怎麼樣?”
傅城錚聽了,突然覺得有點兒感動,還有點愧疚。
其實吧,他自己心裡也有數。當初高天皓是沒少欺負別人,但他坐視不理,難道就好到哪裡去了嗎?
吳星宇說得沒錯,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