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下的諾言。
幕佳隱激動地轉過身,空蕩蕩的臥室,除了她,就只有床上安靜祥和的男人。
心,又一次疼了。
她兩眼呆滯地望著床上毫無生氣的男人,好不容易堅強築起的壘牆再一次坍塌。
“王八蛋,你說你,唔,你說你幹嘛對我那麼好?為什麼不好好做你的小受?幹嘛要來招惹我?幹嘛要突然出現在項凌飛的島嶼?幹嘛……”幕佳隱臉頰上流著傷心的淚,她氣惱地哭訴著,卻又不得不收回即將落在男人胸前的雨點般的拳頭。
她抽了抽鼻涕,哭的像個孩子。
“你說你,幹嘛要那麼信任我,你不知道我其實是利用你接近馮劍的嗎?我只是,我只是……”只是想要找那個前世的兇手——報仇。
進入雲梓仁的房間,她鬆掉了一切堆砌的警戒心,哭訴的小臉讓出現在門口的男人駐足、痠痛。
“光少……”守在門外的兩個護士看到光撐著虛弱的身體走過來,立刻站定,恭敬地叫喚。
“噓!”
聽著虛掩的門內女人輕聲地抽泣,光白色牛仔帽下的眼球動了動。
看著女人堅強的背影,聽到她滿嘴都為了病床上的男人,語氣裡的無奈與愛憐,白衣男人嫉妒的發狂,渾身散發的焦爛腐臭味,燻得邊上的兩名女護士有苦難言。
忍了好久,光對著其中一個護士,說,“等五分鐘在進屋告訴艾小姐,鄭先生的手術很成功,不過因為大出血的原因,身體很虛弱,需要觀察幾天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我給他開的藥在阿品那裡。”
說完這話,光漠然地離開了,蹣跚的步子,不像以往那樣乾淨利落。
雖然光的聲音很低,但耳朵靈敏的幕佳隱還是聽到了他說的話。
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打理好自己,知道自己看著依然像個威嚴士氣的大女人,她才出了臥室。
出門不見光的身影,幕佳隱皺了皺眉,“光少呢?”
被光受命的女護士,井然有序地發言,“回艾小姐,光少離開了。離開前讓我轉告你鄭先生的手術很成功。”
“真的嗎?”幕佳隱眉眼欣喜地一挑,“那我去看看。”拔腿往鄭景所在的客房走去。
“小姐!”守在客房門外的阿德和阿皆看到幕佳隱,90度彎腰。
幕佳隱開啟門,邊走邊問,“阿德,阿皆,鄭先生的傷勢怎麼樣?光有沒有說傷勢控制住了,什麼時候醒來?終歸是救了我一命的人,我們不能怠慢了他。”
阿德和阿皆一看幕佳隱要進門,急的兩人直冒汗,“小姐,小姐,等等啊!”
兩人雙手擋在佳隱的身前。
“你們倆想造反啊?”幕佳隱眉毛一豎。
阿皆嚇得臉都白了,忙解釋,“不是的,小姐,你別誤會。只是光少交代過,鄭先生剛做了手術,屋子裡不乾淨,不方便進去。”
“啊?這是什麼意思?”眼前她老公長痔瘡做完手術,她就進去照顧他了,怎麼鄭景取個子彈,她就不能進去了?
阿皆撓了撓頭,很為難地聳拉著臉,“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光少是啥意思。”
幕佳隱皺了皺眉,轉向阿德,阿德傻愣愣地注視著她,呆滯地讓人發火。
擺擺手,“算了,我不進去就是了,等明天再進。”
聞聲,阿德和阿皆立馬呼了口氣,緊張的讓人汗顏。
這時,朱管家上樓來了。
“小姐,借一步說話。”主管家神情嚴肅地看了眼幕佳隱。
點了點頭,“阿德、阿皆,你們看好鄭先生,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
“是。”
書房。
“朱管家,是不是晚上他來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