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劉佩如一氣之下將江子安養在外面的女人與孩子綁了起來,並且當著眾多上海灘名流的面進行羞辱,江家這樣不光彩的事便成了全上海灘茶餘飯後的消遣。事後劉佩如在江家祠堂跪了四天,腿都快跪折了江家的人才肯原諒她。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些笑談也便被大家漸漸的遺忘了。
程敬之就是在那件事後才知道常樂的存在,之前一直被江家瞞的嚴嚴實實;本拿著幫外甥女討個公道的說法他去找過江子安幾次,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他便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該幹嘛幹嘛了,這趟渾水他趟不來。
受了驚嚇的知秋看著各自沉思的大人們,認真的說:“不,常樂說他沒有爸爸。”
“知秋。”子衿聞言連忙蹲下來與她平視,“你告訴姐姐,你跟常樂是怎麼認識的?”
知秋倔強的扭著頭,賭氣說:“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麼,你還來問我幹什麼!”
“知秋。”程敬之略帶些嚴厲的喚了她一聲,這讓她的態度軟下了許多:“你們都是壞人,讓常樂害怕你們。”
“我……”子衿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她也不明白常樂為什麼會逃避二哥。她抬頭看向江子轅,收到訊號的他也低下身:“知秋,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常樂的家人,我們找了他很久,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會去哪兒?”
知秋不滿的瞪了江子轅一眼,並不買他的帳:“我不知道!”
子衿連忙扳過她的身體,看著她的眼睛:“知秋,那你覺得我是壞人嗎?”
只見知秋的眼珠子快速的轉了兩圈,而後便支吾道:“你……”
“知秋。”決定加入這場談話的程敬之的態度並不像江家兄妹那樣好,反而嚴厲的要命:“現在常樂不知跑去了那裡,你要是不告訴我們他在哪,若是他一個人出了事該怎麼辦?”
程敬之的話很有效果的起到了威懾的作用,但有些威懾過了頭;知秋可以說是他撫養長大的,對於小孩他一向是嚴苛的要命。知秋從小就懼怕他,只見她的眼裡忽然蓄滿了淚水,“我真的不知道他……他會去哪裡……”
“別哭啊。”子衿瞪了程敬之一眼,連忙把知秋擁到懷裡,抬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別哭別哭,不知道沒關係,你快告訴姐姐,你平時和常樂都會去哪裡?”
知秋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委屈道:“平時我們只來廣場玩,今天也是偷偷跑出來的。”
“這麼晚了你們跑出來幹嘛?還躲在花叢裡,是要躲什麼?”子衿追問。
“八成是因為我。”江子轅站起身,對知秋說:“是因為常樂看到了我,所以帶著你躲了起來是不是?”
知秋點點頭,眼裡充滿敵意,“常樂一看到你走過來就拉著我躲起來,你肯定是壞人!”
“既然如此,常樂肯定跑不遠,興許還在廣場。”一向運籌帷幄的程敬之毫不緊張的對江子轅說:“你先回家去通知一聲,稍後我便把常樂尋回送到江府。”
子衿脫口道:“你上哪兒尋?”
程敬之並不理會她,繼續對江子轅說:“順便把知秋送回教堂。”
“好。”江子轅點點頭;既然程敬之出口了,那他就不必擔憂了:“有勞將軍了。”
“無妨。”
對於程敬之的無視,子衿很是在意的哼了一聲;看著知秋彆扭的跟著二哥離開,不悅道:“對知秋這麼年幼的孩子都這樣嚴厲,真是沒有人情味兒。”
他卻不理會她的鞭撻。抬手揮了一揮,剛隱去的警衛又湧了出來:“把廣場裡裡外外都搜一遍,不能放過每個角落。”他轉眼看了看周圍的黑暗,繼續說:“特別是這個地方。”
“是,將軍。”得到命令的侍衛立刻四散開來,按照程敬之的囑咐不留餘地的搜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