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圓。
他心頭狂跳,急急奔過去。
小心翼翼扶起祝圓,他緊張地檢查其身上裙裳——
衣襟已經被扯開,露出些許淺色內衫……
謝崢的手有些顫抖。
若是他來晚一些……若是他不找安福……
謝崢差點沒把牙咬碎。
輕輕將祝圓衣襟拉攏,他俯身,一把將人橫抱而起。
「安福。」
安福頭也不敢抬:「在。」
「把她的丫鬟找到,一起帶回來。」謝崢頓了頓,掃了眼懷中人兒那微皺的裙裳,道,「準備身乾淨衣服,待會她醒來好換掉。」
如此大的動靜都未見她醒來,可見是中了歪門邪道的藥。
「是。」
交代完事情,謝崢便橫抱著祝圓走了。
早就料到會找到祝圓,安瑞親自駕著輛低調的舊車停在門口。
看到謝崢親自抱著昏迷不醒的人兒出來,他急忙低下頭,完全不敢往他懷裡人兒瞟上一眼。
待人上了車,安瑞馬鞭一甩,馬兒便「嘚嘚嘚」往前小跑。
回到謝崢那處小院,已經接近戌時。
謝崢抱著人回到自己平日歇息的屋子,養在院子裡以備萬一的大夫已經帶著藥箱過來了。
一番望聞問切後,大夫鬆了口氣:「不礙事,只是尋常迷藥。」
他拿出銀針在祝圓後脖頸風池穴輕刺一下,後者彷彿受痛一般黛眉輕蹙。
「再拿濕帕子擦擦臉,約莫就能醒了。」
謝崢點頭,揮手讓他退下。
安瑞親自洗了塊柔軟帕子,恭敬地遞給他,眼睛只敢定在自己腳上。待謝崢接了帕子後,急忙退到外間候著。
謝崢調整了下姿勢,讓祝圓腦袋靠到自己胳膊上,然後開始輕輕擦拭。
飽滿瑩潤的額,微蹙的黛眉,小巧的瓊鼻,桃花般的粉唇……
昏迷中的祝圓比平日多了股嬌弱之感。
軟弱無力,任人採擷……
不知不覺,謝崢停了下來。
這是祝圓。
祝圓現在在他懷裡。
只要他……
只要他今晚將人留下——不,不需要。
只要他待會光明正大把人送回祝府,祝圓日後便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進他的後院。
若是這樣,祝圓便再也無法與旁人相看,再也無法與旁人成親。
她只能日日夜夜陪在自己身邊,只能對他笑、只能與他說話、只能在他身下……綻放。
壓抑多日的情緒、洶湧的欲潮瞬間淹沒了謝崢理智。
他用力擁緊懷裡人兒。
低頭,狠狠攫住那桃色粉唇——
「啪——」
巴掌聲響徹室內。
候在外間的安瑞嚇了一跳,急忙望過來,看到內間場景,登時頭皮發麻,忙不迭再次低下頭裝死。
不知何時醒來的祝圓給了謝崢一巴掌,然後脫力倒回他懷裡。
被扇得歪過臉去的謝崢一動不動。
半晌,謝崢慢慢轉回來,陰沉地看著她:「你打我?」
渾身乏力靠著他的祝圓勾起唇角,回視他的目光帶著厭惡和失望:「無恥!」她怒極而笑,「我從未想到有朝一日,你謝崢會做出這等卑鄙無恥的事!」
謝崢怒道:「你以為是我做的?若不是我——」
祝圓怔了怔,繼而怒道:「那又如何?」杏眼幾欲噴出火來,心裡說不出的委屈,「你與歹徒有何不同?趁人之危,下流!」
謝崢大怒:「我這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下流!」俯身,用力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