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聖姑不再話,將聚元丹一仰而盡吞入腹中,然後飛向附近的一根石柱子頂端,並且很快躲進了石柱子之內。祝姓元嬰對其它兩位元嬰道:“我們也進去吧,晚了恐怕要來不及了。”
二人於是紛紛起身,各自躲進了附近的一根石柱子,位置分別在慕容聖姑的左鄰和右鄰。祝姓元嬰對袁超三人道:“注意防範正道盟那邊的結丹期弟子,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很可能會前來破壞,元嬰在石柱子裡邊是無法施法的,一切都靠你們幾個了!”
袁超、葉飛鴻、和李長青同時點了點頭,祝姓元嬰這才放心地躲進了石柱子,他的位置也是靠著慕容聖姑,四根石柱子緊挨在一起,這樣袁超他們在防守的時候更容易一些。
大殿內的光芒這時候更加盛了,所有的元嬰全都躲進了石柱子中,十幾位結丹期修士分為三派,此間的關係相當微妙,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心裡盤算著什麼。
袁超在四根石柱子周圍打出了數十道星芒,一個頗為複雜的防禦大陣很快就已完成,但是袁超、葉飛鴻、李長青三人卻並未呆在法陣之中,而是在陣外嚴陣以待。
大殿內的光芒越來越強,角落裡的那個光暈此時變得熾熱無比,它就是真正的沐月臺!不過它並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隨著光芒的強弱飄忽不定,一旦讓它漂浮到石柱子上方,那石柱子中的元嬰也就難逃一死了。
只要沒有人刻意去動,沐月臺的移動幅度不會很大,大多數石柱子都還是安全的,但是隻要稍微改變了光線的照射角度,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沒有了元嬰做倚仗,逆道盟的結丹期修士再次一支獨大,成為了力壓正道盟和散修盟的絕對力量。鬼靈門的厲九嘯對馭獸宗的聶狂道:“日光既已升起,月圓之夜已經結束,月華宮肯定是出不去了,聶兄有何打算?”
聶狂道長雙眼微眯:“當年魔宗撤走之時,也是從沐月臺逃出去的,我等只要仔細尋找,未必不能發現密道。”
厲九嘯沉吟一下:“這些元嬰們在這裡了三百多年,尚且沒有發現密道,聶兄以為我們的勝算有幾成?”
聶狂道長呵呵一笑:“厲兄仔細想想,當年魔宗在逃走的時候,是個什麼時辰呢?”
厲九嘯一愣:“魔宗當年大敗,是一夜之間突然消失的,後來在第二天清晨,有人在暮雲鬼谷中發現過他們潰逃的身影。哦對了,當時的暮雲鬼谷,恰也剛剛經歷了月圓之夜!”
聶狂道長點點頭:“由此可以推斷,魔宗當年逃走的時刻,跟現在正吻合!”
厲九嘯恍然大悟:“聶兄的意思是…此處出口跟時辰有關?所以這些元嬰雖然在沐月臺呆了三百多年,但是沒有遇到月圓之夜,所以就一直未能發現這個出口?”
聶狂道長語氣堅定:“就算發現了出口,它們也是不敢出來!因為沐月臺的日光不是普通的日光,而是能讓元嬰之體瞬間潰散的可怕存在!”
厲九嘯將信將疑:“可是,魔宗之事是上古時期所發的,傳言中魔宗的出逃時刻未必真的準確,聶兄就那麼篤定沐月臺中存在出口嗎?”
聶狂道長斬釘截鐵:“絕對不會錯的!不過在尋找出口之前,我們務必要首先除掉大殿內的這群元嬰,否則一旦等沐月臺的光芒散盡,那些元嬰就會出來,到時候就算找到了出口,也沒有我等逆道盟的活路!”
厲九嘯咬牙切齒:“它們滅殺了我們逆道盟的十一位前輩,其中就包括我們鬼靈門的範師叔,就算不是為了尋找出口,我們也要替十一位元嬰期前輩報仇!”
聶狂道長振臂一呼:“不錯!如今正道盟和散修盟的元嬰們都不敢出來,它們只能蜷縮在石柱子中躲避日光,而它們的結丹期弟子加起來也沒有我們逆道盟多,此時正是將它們一打盡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