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者唏噓地說:“枉我王玄風自稱醫學鬼手,今日卻對這女娃娃心服口服啊!不僅功底紮實,而且見識廣博、思路新奇,難得,難得!長公主慧眼識人,老朽佩服!”
劉嫖有些意外,雖料到年湘有些本事,卻沒想到讓王玄風這樣驚歎。
年湘被她誇得臉上有些害臊,趕緊說:“王前輩實在謬讚了,我哪裡有這麼好……”
劉嫖心中十分高興,想著阿嬌的病也許真就能治好,這樣就太好了!
“年太醫,你的事情我自會同阿嬌交代,你放心回去吧。”
“是。”
年湘剛想走,卻被王玄風留住,硬是要與她攀談切磋一二。
劉嫖笑著說:“你願意的話就多呆會吧,我先進宮去了。”
送走了她,王玄風並另外一群大夫紛紛與年湘聊起來。從他們的言論當中,年湘知道他們至今還未找出陳阿嬌不孕的原因,實在稀奇,她聽到這裡,不由的就上了心。
又有大夫抱怨說:“長公主給的報酬雖然多,但每天就呆在這小院當中研究這根本檢查不出來的病症,實在讓人頭痛,好生後悔,如果像以前一樣自由行走在山間,哪怕清苦一點也是好的。”
王玄風聽他這麼說,也撫著鬍子嘆了口氣。
“你們這麼多高手在這裡,不醫病救人太可惜了,你們何不和長公主商量一番,匿名在這裡開個醫館呢?不僅你們有事做了,而且說不定就會遇到同皇后一樣的病症,也許對你們也有幫助。”
眾人聽了,紛紛同意,王玄風直點頭,說一定要跟長公主好好商量一下。
聊了很久,天色漸漸沉了下來,年湘告辭了大家,一人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狠心男人(1)
自從年湘拜訪過館陶長公主之後,陳阿嬌對年湘的態度就好了一些,至少不會發生上次在宣室殿裡那樣大哭大鬧的事情了,而且第二日就宣她去了椒房殿為她把脈。
館陶長公主依舊在陳阿嬌身邊,看著年湘給陳阿嬌把脈過後,著急的問:“阿嬌的身體怎麼樣?”
年湘早就聽王玄風說阿嬌的身體沒有異常,今日自己看來的確未有什麼異常。
“皇后娘娘,你的身體並無異常……斗膽請問,陛下與你的房事可正常?”
陳阿嬌有些臉紅說:“陛下初一、十五按照規制,一向是到我這裡來的。”
年湘為難地說:“恕微臣愚鈍,此時並未診斷出什麼異常,不如本月十五之後,微臣再來看看。”
陳阿嬌有些失望地垂下頭,年湘正準備告退的時候,館陶長公主突然喊住她,問:“衛子夫的肚子怎麼樣了?”
“胎兒已經六個月了,一切尚好。”
陳阿嬌咬了咬牙,館陶長公主也是十分氣憤地抓緊了手。
年湘生怕她們要採取什麼過激手段,到頭來害了自己,趕緊說:“皇后娘娘,關於胎兒有一事微臣不知當不當說。”
她們自然是願意聽的,年湘接著說:“衛夫人這一胎仍是女孩。”
陳阿嬌臉上露出喜色,還舒了一口氣。
館陶長公主則狐疑地問:“你確定?“
“這段時日一直是微臣照顧衛夫人,這個還是可以確定的。微臣又之所以將這個告訴給長公主和皇后娘娘,是因為臣知道太皇太后和陛下將這個孩子看得極重,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任誰也不好過了。”
館陶長公主冷哼了一下:“一個女娃娃,誰稀罕。你下去吧。”
年湘鬆了口氣,高興地退了下去。
館陶長公主一直等到年湘退了出去,才眉眼轉笑,對陳阿嬌說:“最好是女孩,要不然她們母子都別想活。”
陳阿嬌有些驚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