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鴻鳴大陸上,一品仙宗玄極天宗正在廣招弟子,上至人間王朝的達官顯貴,下到鄉野村鎮的商戶農民,他們帶著兒女匯聚在那座高不可攀的仙山下,或羨慕或恐懼的看著這或許自己再也看不見的仙家世界。 作為鴻鳴大陸上屈指可數的一品宗門,玄機天宗自然財大氣粗,就連落選的也都給送了瓶可延年益壽,凡人也可吃的益氣丹。 所以越來越多的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前來,哪怕選不上,拿著瓶丹藥去獻給當地的官老爺,得點賞賜也不錯。 九日後,開山大典正式結束,數百個年齡最大不過十四五,最小也就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們根據靈根品質站成隊伍,最前面的自然就是那幾個單靈根的,他們皆穿金戴銀,家世顯貴,有個甚至還有著練氣二層的修為,他站在最前方,目光高傲中又帶著興奮。 負責這次大典的長老撫了撫自己的鬍子,既滿意於這次竟然招進來五個天靈根的好苗子,又失落於雖然這次來的人很多,但卻沒一個擁有特殊法體的。 幾十年前天琴閣收了個“天音之體”的少年,如今對方已經修至金丹中期,更修習琴閣至高功法,如今竟隱隱有壓著其他宗門新一輩打的趨勢。 算了,特殊法體可求不可遇,對於劍修最重要的還是修劍的心性,若真的有不適合當劍修的特殊法體來此,恐怕也只是白白耽誤了人家。 唉,哪能遇見那麼合適的…… 不過,前些日子乾苦師姐帶回的那個女孩似乎有點意思。 他摸摸鬍子,思考要不要去天暮殿去看一看那被他那師姐收為唯一弟子的女孩。 這事其他人都不知道,除了他們這幾個長老和宗主,以及已是散仙,在宗門秘境閉關不出的太上長老們除外。 宗主和長老知道是因為他們身份在哪,而他知道還真是多虧他那一手煉丹的手藝。 他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對煉丹還有點心得,乾陵打定主意,等過幾日入門大典結束後就煉幾瓶丹藥去拜訪他那常年閉關不出的師姐去。 被人惦記的蕭清已經在軟玉溫床上躺了數十日,身體裡殘留的鬼氣也被驅除的差不多了,只是因為被強灌修為,在鬼氣消失後她的境界又倒退回練氣大圓滿,讓她很是失落了幾天。 不過好歹身體恢復成以前的樣子了,甚至還有些因禍得福——她的陽極之體正一點點向著陰陽平衡的體質轉換,所以乾苦並沒有選擇至烈至陽的玄火鏡送於蕭清療傷,而是選擇了軟玉溫床。 平衡之體更加難得,雖然也更容易引起鬼修窺伺,但蕭清此時已經不是無力反抗的鄉野農女,她可是大乘期修士乾苦劍尊的唯一弟子,玄極天宗內許多千八百歲修士頭頂的師叔與師叔祖。 “嗯,恢復的不錯,等到三日後就可以下床去宗門各處修行了。” 乾苦並不像外人猜測的那樣寡言少語,她雖然面冷,心也不是很熱,但話絕對不少,只是僅僅對著親近之人展示自己話多的一面罷了。 蕭清這幾日除了吸收玉床上的溫養靈氣外,就是檢視蕭瀾的血滴是否還正常跳動。 父母待在與軟玉溫床同源的匣子裡,除了始終昏迷不醒外,一起狀態都還好,這讓蕭清暗想,還好命運沒有對她殘忍到底,讓她終究絕處逢生。 只是她最近聯絡不上寅三了。 也進不去寅三的秘境,這讓她有些茫然,在她心裡,寅三已經是亦師亦友的家人了,她以前有什麼事都想著去和寅三講一講,現在突然聯絡不上對方,這讓蕭清又有點失落。 但寅三那樣強大,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她還是等恢復修為,到時候再去尋找進入秘境的方法罷! 蕭清這樣安慰自己。 數日後,蕭清終於可以從下床了,只是還不能隨意動用力量,不然有可能遇見反噬。 天暮殿大又空曠,只一床一桌兩椅,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東西,蕭清只在殿內繞了一圈便走了出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出殿門。 她曾經想了很多外面的樣子,但真正看見的時候還是呆住了。 一般大宗門難道不是坐落在靈脈之上,靈氣濃郁的幾乎要擰的出水來嗎?為何這裡的靈氣如此稀薄,比張家村還要貧瘠? 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