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嵐走了?”上座的美女一臉不悅地問道。
“璇璣派越來越霸道了,這件事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居然也要插手。”旁邊一個女人怨氣沖天地說道。
“最近十年璇璣派大肆招兵買馬,似乎要有異舉。不知道為什麼,太虛、九曜、空蟬諸派都聽之任之。”剛剛進來的雨尋皺眉說道。她和陳道人看似交情不淺,實際上只是逢場作戲,她從來沒有將這段感情真正放在心上過。
“璇璣派是否要有異動和我們無關,不要再提了。現在關鍵是我們怎麼辦?”上座的美人看了看左右。
“那個方雲天膽子不小,他陷害自家師弟也就罷了,憑什麼將我們的弟子搭進去?”一個女人義憤夆叩廝檔饋�
眾女互相看了看。她們都知道,她之所以顯得如此激動,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霓裳門的女弟子行走在外,難免受到委屈,像綺羅那樣只是虛驚一場還算好的,失身喪命的不在少數。
“綺羅的意思呢?她和方雲天的表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上座的美女問道。
旁邊的女人連忙答道:“剛才我已經問過她。她說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後,她的名聲已毀,原本總跟在她身邊大獻殷勤的那些人,現在一個個都遠遠避開她,所以方雲天的表弟這時候湊上來,她也就接受此人,雖然沒有真做出什麼勾當,兩個人卻已經相約成為真人之後合籍雙修。”
“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人?”上座的美女冷哼一聲。
此刻,大殿裡的眾女都已經猜到前因後果。
這個計謀異常粗淺。方雲天栽贓嫁禍,為的是除掉威脅;他那個表弟卻是打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主意,當初動手的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傢伙。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參與,璇璣派野心勃勃,結果很難預料。元辰派勢弱,而且他們的內鬥出了名,將來會不會從大門派的行列裡除名很難說,我們夾在中間絕對沒什麼好事。”一個斯文清秀的女人一邊想著,一邊言道。
眾人全都看著她,上座的美女更是直接問:“師妹,以妳看來,應該怎麼辦?”
“這件事之所以和我們有關,就是因為綺羅。如果綺羅不在門派裡,璇璣派還有理由扯著我們不放嗎?”那個女人說道。
“妳的意思是放棄綺羅?J上座的美女神情中顯露出不豫之色。
“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讓綺羅自己査清此事,讓她前往天寶州和那個少年當面對質。這個理由夠充分吧?”那個女人連忙答道。
“好,這個辦法好。”
“去了天寶州,就算璇璣派想讓她出面對質,這一來一回至少要一年時間,足夠我們預做準備。”眾女人紛紛點頭。
“真是可惜了,綺羅的資質不錯,原本在兩、三年裡就可以踏入玄門,這下子難說了。”上座的美女輕聲嘆道。
霓裳門眾女正在商議對策,璇璣派的山門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剛才那個陳道人此刻正垂手而立,面前盤坐著一個老道。這個老道鶴髮童顏,身體四周紫氣氤氳,比陳道人更有仙家氣派。
“師弟,你這事辦得不錯。”老道閉目眼神,話從嘴角輕輕而出。
“我怕那幫女人守不住秘密,這件事會讓元辰派知道。”陳道人連忙回道。
“讓他們知道又如何?你真以為我想為那個孩子主持公道?”老道微微露出一絲訕笑。
“難道不是嗎?”陳道人感到奇怪。
“那孩子若是應劫之人,哪裡還需要我們主持公道?如果不是應劫之人,我們又何必為他多費手腳?”老道顯得很淡然。
陳道人一想,馬上明白過來:“您這是打草驚蛇,讓元辰派自己找上門來。”
“呵呵,元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