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一片沙海,四周全都望不到盡頭。
沙灘上有一群群人聚攏在一起,每一群大概千把人,這樣的人群數也數不清,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盡頭,每一群人中央都有一個人在講道,這些人戴著青色頭巾,講的東西很雜,大部分是神道,也摻雜一些道門和佛門的東西,他們都是太平道的成員。
還沒上船之前,太平道的人就已經學了一些修練法門,船上靈氣充裕,幾個月下來,大部分人已經入門,剩下的人也至少練出氣感。
謝小玉一步跨出,下一步已經在數十里外,在另外一群人群的外圍。
聚攏在這裡的人與眾不同,全都戴著青色頭巾,而在人群中間講道的則是李光宗。
此刻李光宗渾身金光閃閃,如同黃金鑄成,一舉一動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威儀,這些金光並不是幻術,而是願力凝聚而成,還有一部分功德。
太平道的宗旨是“求太平,保平安”,此刻大劫臨頭,每一個人都朝不保夕,自然格外虔誠。
擁有無數虔誠信徒,每天貢獻出來的願力都多得驚人,身為經手人,多多少少會得到一些好處,那巨量的願力稍微漏一些出來,就足夠李光宗、李福祿等人受用不盡。
李光宗講得很認真,不同於謝小玉當初的講道,他說的東西淺顯易懂。
這就是每個人的不同,謝小玉是大門派出身,又是藏經殿的弟子,博覽群書,見識廣博,李光宗完全不同,他是半路出家,根本就看不懂佛、道兩門的典籍,理論上的東西差到極點,甚至比不上小門派的入門弟子,他能夠修練到現在這樣的境界,完全是靠自己的摸索,所以沒人比他更合適傳授這些人,更何況他能感受別人的喜怒哀樂,包括迷茫和困惑,如果只是一、兩個人,他不會停下來解釋;可一旦感到迷惘的人多了,李光宗就知道說得太深,會重新解釋一遍,而且解釋得更清楚。
突然李光宗看到了謝小玉的身影,立刻停了下來。
“今天就講到這裡,你們先自己想想,有什麼不懂的,下一次來問我。”李光宗隨口將那些人打發走,身形一閃,瞬間來到謝小玉眼前。
“福祿他們呢?”謝小玉感到有些奇怪,他剛才找了半天,卻沒發現李福祿等人的氣息。
“那幾個混小子對講道不感興趣。”李光宗很無奈地搖著頭。
謝小玉哈哈大笑起來,李福祿還好,另外幾個愣子連話都說不清楚,怎麼讓他們講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謝小玉拍著李光宗的肩膀,安慰道。
“你怎麼過來了?”李光宗同樣有些意外。
北方船隊和南方船隊航行的速度不同,一天就差八萬裡,現在已經快半年了,兩邊相隔一千多萬里,比天寶州和中土之間的距離都遠,過來一趟不容易。
謝小玉隨手一劃,頭頂上的藍天、腳下踩著的沙地,還有四周的人全都消失了,變成一片空蕩蕩的世界。
看到謝小玉這樣鄭重其事,李光宗也變得嚴肅起來,知道肯定又有大事發生。s“南方船隊已經調頭北上,然後會停下來等你們。”謝小玉說道。
“是應該停一下。”李光宗連連點頭,兩邊相距越來越遠,聯絡起來不方便,而且食物的供應也有些吃緊,上幾次運來的全都是以前的存糧。
“這邊的情況怎麼樣?”謝小玉問道。
雖然謝小玉看了一遍,覺得這裡的人精神不錯,但是具體情況還要問李光宗。
“不算好,因為整天躺著不動,很多人的身體出現問題,特別是那些老人。”
李光宗的說法和謝小玉看到的情況完全相反。
“船上的靈氣比外面濃郁百倍,照理說應該氣血暢通、生機旺盛才對。”謝小玉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