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報應。”
“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楊樂天橫劍擋下,又一劍平胸刺出。
“天下沒有我吳銘不知之事!”吳銘縱身躍上劍身,暗中催動內力,呼的一聲,一掌當頭直劈下來。
楊樂天劍尖回勾,甩開了吳銘,可這一掌卻避無可避,由於慣xìng便是後退不得,唯有前衝,又怕被吳銘擊中背心。
觀戰眾人驚呼如cháo,眼見楊樂天長劍一伸,“嗤”地一聲,數尺之遙的房柱吃進劍身半寸。有了這一借力,楊樂天就勢一拉劍柄,不僅將長劍拔出,身子也彈出一丈之外。
“砰”地響聲大作,吳銘這一掌正中房柱,那房柱本是實心木頭,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衝擊,立時四分五裂。滾滾煙塵中,楊樂天驅動青虹玄冥劍法,長劍捲起一身的黑氣,疾刺向吳銘咽喉。
吳銘暗暗心驚:“這魔功似來自西域,幾月不見,這小子哪裡學來的yīn毒功夫?傳聞劍門清風子亡於西域魔功,莫不是劍門禁功讓楊樂天偷學了去?”
腳下連退數步,吳銘以雙掌相抵,那掌風之勁,登時令急如閃電的魔劍中道而止,懸在當空。
楊樂天再次以內力推動劍力,但吳銘掌風更勁,呼呼白氣衝出,魔劍被剋制得無法前行,懸在半空叮叮震顫。
此乃二人互拼內力的關鍵時刻,群豪均是看得目不轉睛。
楊樂天那頭黑氣滾滾,源源不斷地從他體內流竄而出,順著手臂直貫入劍身,這股黑氣與吳銘的真氣相頂,大有破竹穿雲之勢。
吳銘的氤氤白氣從掌心發出,這刻已面紅耳赤,顯然盡了全力。他雖有五十年深厚內功在身,但楊樂天也有自己二十年功力和穆蓮傳他三十年內力,更何況此時還有青虹玄冥的毒功相助,故而二人難分一刻高低。
這一黑一白兩股氣團在zhōng yāng交匯,相抗卻也相溶。
不大工夫,吳銘只覺得雙手麻痺,那烏黑的毒氣順著掌心蔓延開來,十指張開,從手掌傳到指尖,由紅潤變得青紫。不僅如此,這毒氣正沿手掌遊向雙臂,吳銘心知,毒氣一旦攻心便回天乏術。他不光是要保命,這臂這掌也是廢不得的。可是當下無論誰先撤去內力,對方的內力都會瞬間衝撞過來,這樣的力道擊在身上,亦是死路一條。
正在吳銘進退兩難之際,楊樂天突然狂xìng大發,功力陡增了數倍,轉眼間那濁濁黑氣猛地衝入吳銘體內,遊走於奇經八脈。
這突如其來的蛇毒,數量之多,速度之猛,毒xìng之烈,任吳銘再強的功力也抵抗不住。一時間他鮮血狂噴,溼透了層層衣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吳銘萬料不了今rì會是他的劫數,他心念不死地指著眼前晃動的人影,魂魄即被黑白無常勾去了地府。
楊樂天心xìng大失,哪裡還管吳銘是死是活。他五臟六腑如被烈火炙烤,面板卻結了層冰殼,這股毒火在他體內隨著血液亂撞亂衝,一碰到面板那層冰壁即被彈回,是半分也散不出去。
此等煎熬之下,捱得他嗷嗷直叫,恨不得有人將自己扒皮抽骨,把那毒火直接挖出來。他衝開髮髻,將長髮連根拔起,他將衣衫扯破,將自己的皮肉摳得鮮血淋漓,卻都無濟於事。
楊樂天發狠似地揮拳猛擊房柱,隨著那拳頭飛濺出來的血花,房柱接二連三的碎裂。剎那間,屋頂瓦片一齊崩塌,一座廳堂轉眼化作廢墟,嚇得各大門派抱頭鼠竄。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不再覺得折磨難過,楊樂天jīng疲力竭地靠在殘垣斷瓦之上,望著頭上那片天際,眼前忽而出現了琳兒的影子,琳兒衝她回眸一笑,又將飄去天邊。
“琳兒,琳兒……”楊樂天迷離地望著空無一物的藍天,其實那天好藍,藍得沒有一絲雲朵,藍得如汪洋一片。
在那片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