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不會讓兒子出事。”楊樂天目光堅毅,他不再懷疑寒兒的出身。其實,即使落花昨晚不來向他坦白,他也相信琳兒,不會再懷疑。
然而,如果落花不來道歉,他的義弟也不會答應。昨晚,飛鳥陪著落花,來特意感謝他的大哥,並向楊樂天負荊請罪。
落花親口承認,她為儘快擺脫吳yīn天,故意抹黑琳兒和夜裡歡,以和楊樂天達成交換條件。楊樂天聽了以後只皺了皺眉,旋即一笑淡然。這件事,雙方都有責任,若不是自己的猜疑,又如何會讓落花有可乘之機?所以,他也不會與落花計較。
“樂天,寒兒不能有事,你也不能有任何閃失,答應我要帶著寒兒平安歸來,好麼?”
有些害怕的,琳兒不得不將心裡的擔憂說出了口。
楊樂天點點頭,抬手撫上妻子那張蒼白的臉,憐惜地道:“你也好好照顧自己。”他轉頭看向飛鳥,“義弟,拜託你幫我在天神教照顧琳兒。”
“怎麼?你又要獨闖?”飛鳥詫異,縱上一步,按緊腰間的佩刀,“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順便為武林除害!”江武興從幾名黑袍教徒中鑽出來。
楊樂天眼神一肅,“不,你們都不要去,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會處理。”
飛鳥不解,“大哥,我是你義弟,寒兒出事,就是我的侄兒有難。怎麼,見外了不成?”
“不是的,義弟。”楊樂天沉了口氣,命香蘭先扶著琳兒回去休息,待看著琳兒走遠,才轉頭向飛鳥解釋,“這次擺明又是柳飛揚的請君入甕之計,可能很危險。”
“大哥,你知道如此,還一個人自投羅網?你上次獨闖高昌水牢,不就領教過柳飛揚的鐵牢陷阱了麼?都吃了一回苦頭,這次還敢不帶上兄弟?”飛鳥憤憤然,抽出了伏魔刀,在袍子上比劃,“楊樂天,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假如是,我可真的和你割袍斷義。”
這是威脅麼?——楊樂天苦笑著,他了解即便是此刻不答應飛鳥的請求,他的義弟恐怕也會偷偷跟去,可是他剛看到飛鳥和落花有情人成了眷屬,又怎捨得讓這對情侶再次經歷生死離別?
不,絕對不能!
他在心裡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扭頭看向義弟身邊的女人,遞了一個意味頗深的眼神,結果,楊樂天滿意地得到了一個深深的微笑。於是,他放心了,他知道那毒女人有辦法拴住身邊的男人。
“好,我們兄弟就一道去。”楊樂天答應了飛鳥的請求,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同意江武興跟去冒險。
他說,那是他的家事,他和江武興沒有這個交情。於是,江武興氣得臉紅脖子粗,揮拳向著他正在流血的額角打去。楊樂天沒有躲閃,幸好被吳雨燕及時阻攔,避免了一場毀容的危機。
“楊樂天,我只想讓你清醒清醒!”
江武興最後的jǐng告迴盪在他耳邊,崖頂已經沒有了其餘的人,沁兒扶著夜裡歡走了,教眾們紛紛散去,連他的義弟飛鳥也被落花拉走了。
楊樂天對著空中的飛霜冷笑,他只想得到片刻的喘息。可惜,那個柳飛揚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時間。
“哈哈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揚起了yīn黴的空氣,萬柳山莊的密室內,柳飛揚正端著一個碗,碗中明晃晃的半碗血水映著他那張妖jīng似的臉。
“主上,這血涼了可就腥氣了。”吳yīn天諂媚地指著碗中的東西。
柳飛揚斜眼看他,“怎麼,鬼面,好像你比我還心急?”
“鬼面不敢。”吳yīn天身子一抖,忙跪地磕頭,“主上就是借鬼面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這血的心思。”
“哈,諒你也沒這個膽子。”昂起頭,柳飛揚將碗中的東西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