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程孝宇知道了自己在環宇被扒皮(抽成)後,也曾一度表示不滿想要另起爐灶到別人家進貨和出貨,環宇讓他認識了這二手機內的門道,沒有一家是省油燈,沒幾個社會朋友沒幾個兇悍打手,想在這安華內立足很難很難,每年在二手機市場內傳出的流血事件都有幾起,當時環宇也找了人想要教訓教訓程孝宇,要不是剛剛在工地出來到酒吧工作的熊威獨自一人拎著斧子站出來,程孝宇還指不定吃多大的虧,後來酒吧老闆出面調和,雙方這才有了今日這比較和諧的相處關係。
這還只是春城二手機市場之一,還只是春城這個大社會縮影下的無數小社會之一,這都已經如此複雜,程孝宇沒見過春城的大世面,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沒有財力去見識大世面,只不過今天,他似乎有了將那扇大門推開一點點的縫隙觀看裡面風景的力量。
“梅姐你忙,我弄兩臺機器。”程孝宇胖臉堆笑,很喜慶,這一笑也很討人喜歡,店裡幾個打扮妖豔的小店員總是喜歡掐他的臉頰。
“大宇,幾天不見帥了哦。”一個二十多歲,臉上塗抹著煙燻妝,穿著露骨衣衫的年輕女子正在櫃檯上吃著麻辣燙,中午剛過忙起來換班吃飯在任何服務型行業都很稀鬆平常,看到程孝宇進來抬起頭露出笑臉。
“美女,晚上一起吃飯?”面對這種陣勢,程孝宇早已經是輕車熟路,別說今天是單身,縱然是前段時間有女朋友,也不妨礙他與這群開放的店員開一些曖昧的玩笑。
“呦,包迪吧包酒吧包開房?”女孩是毫無懼色,話語中的開放程度也讓人咋舌,現在的女孩也許有身體不開放的,可要說言語不開放的,少之又少。
“好啊。”其實兩人誰也沒有當真,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不過要是在特定場合下聚到一起喝了酒很開心,晚上一同享受美妙的夜晚這在年輕人當中算不得什麼,甚至大家第二天早上依舊可以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各奔東西。
“大宇來啦。”櫃內內側角落的維修位置,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男子正在拿著熱風槍和鑷子移植晶片,顯然是剛剛告一段落,抬起頭與程孝宇打了聲招呼。
“光哥。”程孝宇打了聲招呼收腹踮著腳擠進狹窄的櫃檯縫隙,很熟絡的坐到了這光頭男子的右側,將包開啟從中將上午修好的幾個報廢電話拿出來。
光哥梅姐是一家人,按照歲數也不比程孝宇的父母小多少,可在社會上就是這樣,只要是工作關係就都是平輩相交,除非是年歲相差太大,否則叫哥、姐的佔據了九成。
梅姐主要負責賣貨收錢,光哥主要複雜維修配件,三個店員賣貨招攬生意,這樣的夫妻店模式是二手機市場的主流。
“光哥,給看看這幾臺機器,我也不去別人家了,你給個價吧。”熊威的出現讓程孝宇也有了些許的平等權,幾年下來也成了人精門清,環宇一般也不敢輕易的壓價,有得賺就可以。
光哥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程孝宇適時的遞過去一支菸,無煙商場的標牌就在環宇門口掛著,可要讓這裡面的傢伙不抽菸,難上加難。
“咦?這不是報廢那幾臺嗎?你小子找到的哪位高人給弄上的。”程孝宇手裡這幾臺機器都是他砸在手裡的報廢機,做二手機的避免不了這種狀況,多說百餘塊錢,少則幾十塊錢收個機器,是在弄不上拆上面的配件賣也能賺回來本錢,光哥叼著煙看到這幾臺程孝宇不止一次在大廳內找人修理無果的機器,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叼著煙雙手不斷的擺弄著機器,不開機的開機了,不能打電話的能撥打電話了,訊號不好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