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就這樣,我們來到了北山公墓。此時正值夏末秋初,可是墓園裡仍是草長鶯飛,開滿了各色各樣的小野花。我們拾階而上,來到了一處墓前,只見肅穆的墓碑上鐫刻著“愛妻沈晨雨之墓”,落款是“負夫張佳亮立”。茂叔說:“這個碑是你找人立上去的,落款‘負夫’也是你想出來的,你說你有負小雨……”我蹲下身子,將隨身帶來的一束白菊擺在了墓前,腦海裡搜尋著關於這個女孩的記憶。絞盡腦汁我也沒有想出來我和這個女孩訂婚的種種細節。茂叔指著旁邊幾座墓說:“你看到上面那些彈孔了嗎?去年年底,你們和Jeef還有韋曉曦等人在這裡展開了一場激戰。”我木訥地說道:“沒印象了……”說完,我站起來,開始往山下走。茂叔跟在我後面說道:“沒關係,慢慢來吧,畢竟你現在還是養病階段,凡事切忌衝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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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豔陽高照,我很早就起來了,一個人去了附近的公園瞎溜達。自從失憶後,我每天都在反覆地想一個問題: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國寶盜案和國寶奇案的事情自不消說了,透過這些媒體報道我也能瞭解一二。關鍵是國寶奇案之後呢?如果真如茂叔所說,那起車禍是人為破壞,那麼對方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對方又是什麼人呢?
我停住了腳步,坐在長椅上,仰頭望著天空,靜謐的天空就在我頭頂的上方,緩緩流動的白雲讓我思緒逐漸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這種靜靜的感覺。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上面顯示的名字是劉穎。我這才想起來,是昨天在酒店碰到的那位劉總。我接通了電話。劉穎問我在哪裡,然後詢問我是否方便去一趟北戴河。
我微微一怔,問道:“去北戴河做什麼?”“有人想見你,是關於你過去的事情。”“哦,好吧,我到了那裡給你電話。”我回去後把事情簡單對茂叔說了一下,茂叔卻思索著說道:“不對呀,北戴河那邊咱們沒什麼朋友呀。你要說山海關有還靠譜些,畢竟有陳佐楠呢,北戴河怎麼可能呢?”我心裡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這可能是有人想害我?”我覺得自己現在都有被迫害妄想症了。“那倒不至於,劉穎也算是和咱們交心的了,她不會那麼做的。”茂叔擺擺手說道。我不假思索地說道:“無論如何我也要去一趟,畢竟是有助於我恢復記憶的。”茂叔無奈,見我態度決絕,只好決定和我去一趟。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約見地點。這是一處中世紀歐洲風情的咖啡廳,門首赫然立著“北戴河天然居藝術生活空間”的招牌。走上臺階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右手邊是用沉船木搭就的一張長桌,目測可坐二十人左右,非常大氣,緊鄰門口的是兩把非洲風格的牛角椅。
茂叔看得直咋舌:“我的天哪,全是好東西呀!”我笑問他:“怎麼,歐洲的東西你也懂?”茂叔咧嘴笑道:“世界上所有的玩意兒流傳下來,它們身上的歷史痕跡都是一樣的。你注意到剛才的臺階沒有?那是易水硯的硯石做的。依我看,這家店的老闆不像是一般人。”我們推開厚重的玻璃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古香古色的清香之氣,沁人心脾。空氣中飄著一種濃厚的咖啡香味。見我們到來,劉穎和一箇中年男人一起迎了上來。只見這個男人四十多歲,年近五十的光景,禿頭,戴著一副眼鏡,大耳方口,臉上寫滿了滄桑。我們四人坐下後,劉穎幫我介紹:“佳亮,先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智行公司文化藝術有限公司的老總薛善星;薛總,這就是張佳亮。”
薛總親切地伸過手來:“久仰大名,幸會幸會。”我和薛總簡單握了一下手,有點兒納罕地問:“薛總,看樣子以前我們不認識吧?”“雖然我們以前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你。國寶盜案、國寶奇案轟動全國。想必你看得出來,天然居咖啡館雖然是我公司名下的一個小小的咖啡館,但是陳設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