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俏氣得嘴唇直哆嗦,道:“你派去的人是傻子嘛,我根本只是在樓門口站了一會兒,和他沒碰到面就走了……”
她使勁兒把小手往出抽,可是李淮仁抓的牢牢的,只能吼他,“你憑什麼!憑什麼!流氓!噁心!噁心!”
“好了好了,別生氣。”李淮仁見她真惱了,趕緊陪笑臉,溫柔的哄著,“我這不是打預防針嘛,我知道你不會的。”
他摟著她安撫,孫俏情緒有些失控,眼淚從眼角流出來,滴落到頭髮裡,她輕聲抽泣著,胸口一起一伏。
“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鼻子都紅了,哦……乖、乖……”
“我還有沒有一點人身自由?我是你的犯人嘛?”她的眼淚又掉下來。
“有!當然有。”李淮仁把蔭莖抽出來,手指插進去帶出一些Jing液,抹到她的肚子上,“只要你同意在選美結束後和我結婚,想幹嘛儘管去,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說是吧?”
雖然被李淮仁的手掌心攥的死死的,孫俏還是希望能擁有自己的事業,給父母提供一個舒適安樂的晚年,給自己更充實有意義的生活,至於愛情什麼的,她覺得離自己已經太遙遠,不是很實際的東西。
在世界小姐初賽開始之前,她又一次回到自己家的小區附近,她想再看一看媽媽、爸爸,看一看自己樸實無華的生活,和從前道別,從此,開啟一段新的人生旅程。
回去的那天,天空濛蒙的下著細雨,車子沿車道開入小區內部,剛轉過北面的幾棟住宅樓,她就在中心花園的小涼亭發現父親和李慕凡的身影,他們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盤像棋,她的父親正坐在輪椅上冥思苦想,手指在棋子上滑動,遲遲不敢輕易落定,李慕凡則側著頭,因為角度的關係,只能看到他的頭髮和直挺的鼻樑,不過,從身體語言看,他應該是在和她的父親講話。
這時,一個乍雷打響,閃電劃過天際,李慕凡抬頭看了看天色,對孫父說:“叔叔,早點回去吧,雨恐怕會越下越大。”
“還沒分出勝負呢。”孫父下的正來癮,不肯走,道:“再說,這邊挺涼快的,又透氣,回家也沒意思。”
“可是您的腿……”
“沒事,在屋裡也不見得就不疼,下雨天我呆在哪裡都一樣的,不如下下棋,轉移轉移注意力。”孫父低著頭舉棋不定,一手悄悄在自己隱隱作痛的膝蓋頭上揉著,好半晌,才終於抬手把“士”挪了一步。
“您這樣固執,孫俏回來會埋怨我沒照顧好您。”李慕凡嘆一聲,也挪了一顆棋子,孫父一看,大叫不好,連忙把“士”收回來,叫道:“不行不行,我老眼看花了,這個不能下這裡。”
“您這可是第三次悔棋了啊!”李慕凡嘴角微微拉起,手指頭點著石桌提醒。
“怎麼是悔棋……”孫父瞪他一眼,小孩子一樣,死不承認,還道:“是我人老了,沒看清楚。”
“行,就當沒看清楚吧。”他笑一聲,露出好看的牙齒,孫父訕訕的把他的棋拿起來遞給他,道:“這一步你先拿起來。”
李慕凡看著孫父的舉動,不禁想到:如果做錯的事情,也能像下錯的棋一樣可以反悔,那生活就容易多了,遺憾也就少多了。
可是,孫俏,你到底在哪裡?還有沒有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來過?
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孫俏和他正呼吸著同一空間的氧氣,距離不過二十來米,一個在車裡凝視,一個在車外掛念,一個,望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個,念著她的一顰一笑,所謂咫尺天涯,大概就是這種情形。
不多時,狂風夾著大雨傾盆而至,劈里啪啦的打在車窗上,雨刷器不停的工作,孫俏的視線仍然模糊,她看到李慕凡站起來,身軀高大結實,正彎著腰抖開一件雨衣幫父親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