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特別的女孩子。」
「她愛慕你,」妻說:「瞎子也看得出來。」
我震驚,「我真不知道!你疑心過份了!怎麼會有這種事!不會的!」
「也許我瞧不慣他們新派作風。」
我不響。
思恩與蘭花真和好了。
沒鬧新聞。
沒新聞就是好新聞。
我與妻卻收拾道具,打道回府,孩子牙牙學語,煩是煩得頭痛,卻是一種喜氣洋洋的頭痛。
歷年來積下的東西可真不少,什麼都捨不得扔,傢俱電器用品倒無所謂,一些書、信、檔案,卻絕對不會拋棄,思恩說:「大哥,我搬進來算了,你要我買你的家愀?還是租?還是贈?」這倒也是好辦法,我把不帶的全贈與他了,反正他遲早要結婚的,傢俱還都新,不算舊。這解決了問題。
蘭花來了,坐在一角抽菸,喝咖啡,穿條牛仔褲,一件襯衫,一臉的落寞,也難看得出真表情。與思恩倒是有商有量,兩個人咕咕噥噥的耳語著,感情彷彿進了一步。
我不曉得她是抽菸的。打火機夾在牛仔褲後袋裡,吸得很寂寞的樣子,她是寂寞的。
我始終覺得妻有那種中年女人的憂慮與疑心。蘭花怎麼會看得上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凡女人,若愛她們的丈夫,老以為天下最好的便是她老公,個個女人眼紅她老公,真好笑。
我跟蘭花說:「這層屋子好,我們是租的,可是合約可以再續,再績續問題,你們裝修一下,就合心意了。」
她笑了一笑,「這全憑思恩,我仍住我那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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