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作用,就是因為一件事,毀了一個人作為犧牲,那林嵐也不希望這個人是趙雅芳。
“她大概是不願意的。”林嵐又再次說道。
林嵐抱著雪媚娘緩緩走出了宮。傅小刀都說過,即便是他,三丈之高的宮牆都是一種挑戰,更別說在重重阻礙之下,帶個人飛出來了,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說說,把你養這麼肥有什麼用,連你主子都護不了。”他用手捏了捏雪媚娘肉嘟嘟的臉。
雪媚娘完全無視林嵐的嘲諷,冷冷地看著宮外的一切,彷彿有些傷感,再一次被這麼無情地拋棄了。
傅小刀見林嵐抱著這肥貓出來,有些狐疑道:“聖上賞賜了只貓?”
林嵐撫著那柔軟的毛,呢喃道:“故人。”
傅小刀笑了笑,權當林嵐說得是笑話,故人?誰跟你是故人?莫不是之前面聖一回,第二次面聖,就叫故人了?
……
……
鎮國公府上,老國公牛清一柄長槍舞動,破風聲耍得四周花木都顫抖著。寬大的肩背,花白的鬚髮,一身武夫行頭,唯獨有些失了高手風範的,就是那挺出來的將軍肚。然而二十餘年前,他確實是個將軍。
“孩兒見過大父。”牛碧回至府中,卸了軍甲,趕緊過來至這個小屋裡拜見。
一槍忽然飛快地捅過來。
牛碧瞳孔一縮,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為什麼不躲?”
牛碧看著鼻尖上的槍頭,心臟跳得已經到了嗓子眼,牛清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一個敢把自己的後輩當成狼一樣扔在軍伍裡的瘋子。他的父輩,兩個叔父死在軍伍,留下的二伯在西北軍當總兵,至於他的父親,資質平庸,碌碌無為。正因為如此,牛碧才想著從軍,這樣才能翻身,不被長房壓制。“大父不會傷我的。”
“哼!上陣無父子,下一次我不會再留手!你要從軍,我當初是第一個反對的,所以你沒做到我的要求時,我不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
“是。”牛碧臉色緩了緩。
牛清將槍一扔,牛碧趕緊接過來,插在一邊的兵器架上。
“方才聽下人說,你又在教訓坤小子了?”
“整日鬼混,不知進取,如何當得了牛府子弟?”
牛清洗了洗手,道:“紈絝又如何?你莫要管你胞弟的事兒,隨他去鬧。”過往的軍伍生涯,落下的隱疾,讓牛清的脖子無法正常轉動,以至於側眼看人時,總是用那餘光看人,有些讓人不適。“自放了兵權閒居京師,我們牛家便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牛家了,後輩有一個有出息的就好了,個個都是龍虎之輩,難免引人猜忌。”
牛碧雙全緊握,他們這一輩,唯一有才識的,便是長房的長子牛聰,如今在大理寺任職,用不了多久,憑著鎮國公的名聲,很快就能一路平步青雲。
“這次回來,可有調令?”在大京朝,官至千總也好,還是總兵也罷,沒有調令,是不可隨意離軍的,這也是為了防止以下犯上。西寧郡王除了一家老小留在京師。獨自領兵在外,已有二十餘年未回了,不僅是因為戍守疆域,更重要的是因為兵權在握,連聖上都要忌憚三分。
牛碧搖頭,道:“未曾有調令。王爺此次派我回來,另有要事相托。”
牛清點了點頭,他與西寧郡王當年都是過命的交情,正因如此,牛清才敢讓牛碧去西寧軍混。鎮國公和西寧郡王都是戰功顯赫之輩,不同於寧榮二公開國的世襲分封,已襲四世,他們的戰功,乃是三十年前抵禦大夏入侵所立下,只不過鎮國公急流勇退,玉門關血戰後,便交了兵權,回京受封,然而西寧郡王,則領兵在外,除了二十餘年前回過一次京師賀新皇登基,便再未回過。
他並未問什麼,便雙手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