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鬱把他送到玄武的「家門口」，靳然只能戀戀不捨地走了。
進去之前，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什麼人，快速湊上去在裘鬱嘴上啄了一下，然後一溜煙兒閃人了。
裘鬱愣了一瞬，一 眨眼眼前就沒人了，只有唇上殘留的溫度告訴他，剛剛蜻蜓點水的親吻不是錯覺。
他抿唇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新年如約而至，似乎一切都順順利利。
鄒雁和靳霄從那次「黑狗血」事件之後再沒整過什麼麼蛾子，妖管局也很安分沒有什麼動作。
因為國家禁止放鞭炮，除夕夜除了萬家燈火，什麼熱鬧都沒有。
漆黑的夜空中不見一顆星辰，彷彿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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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宅邸內，和外面庭院的復古式設計不同，內部的設計都非常的現代化。
客廳裡的led屏上正播放著春晚，喜慶的旋律充斥著整個客廳。
靳然趁著青龍鑽進廚房，悄悄躲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給裘鬱發影片。
影片裡的人正在吃著年夜飯，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但他們的年夜飯比起靳然他們這邊，已經算是非常豐盛了。
「……青龍他心血來潮，非得自己做飯，結果好好的食材全被他給浪費了，我們到現在還沒吃上飯呢！」
靳然舉著手機，可憐巴巴的控訴。
裘鬱在影片裡說：「下次我做給你吃。」
靳然驚喜道：「真的？那我明天就過來！」
他還沒吃過裘鬱做的飯呢。
他話音剛落，廚房裡就傳出某龍重重的一聲咳嗽。
靳然立即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晚幾天再過去。」
「……」
等青龍不咳嗽了，靳然衝著影片那邊的人撅了噘嘴，小聲說：「真小氣。」
裘鬱道：「等了你幾千年，當然會小氣。」
靳然微微一怔。
是哦。
幾千年的時間，對他來說就是恍然一瞬，重生後也沒有等多久，就在學校裡遇到了青龍。
可對其他三個來說，互相沒有音訊的幾千年，都是一步步熬過來的。
他糾結的心情又舒然了，「那我晚幾天去找你。」
裘鬱點頭說「好。」
靳然又囑咐道：「記得要想我，我先掛了。」
他打算去廚房裡幫忙，可影片還沒結束通話，廚房裡還催起來了。
青龍從廚房門口冒出來一個腦袋，揚聲道：「還不過來幫忙？大過年的調什麼情？」
靳然：「……」
調個鬼的情！
他臉色微紅，沖裘鬱吐了吐舌頭，結束通話了影片。
正準備走向廚房，拿在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他頓住腳，拿起來看了看。
是裘鬱發來的一條語音。
靳然把音量調到了最小，湊到耳邊去聽。
裘鬱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一直都在想你。」
「……」
略顯低沉的聲音，再平靜不過的語氣，但靳然的耳朵還是不爭氣地燒起來了。
裘鬱很少對他說什麼情話。
原來就算再普通的情話，只要說的人對了，那效果也是很拔群的。
靳然心裡像是化開了一塊糖，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