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朱雀。
所以他才說裘鬱的情況和靳然是有點相似的。
靳然沉吟道:「那他不停的輪迴,就是為了有一副能夠和他的靈魂融合的軀體?」
白虎認真道:「可能是這樣,也可能不只是這樣。」
真相是什麼沒人說得清楚,畢竟就連裘鬱自己,都在不停的輪迴中遺忘了自己。
所以說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奇特的生物,他們具有智慧和創造力,他們的輪迴,不僅能弱化妖怪的血脈,連神祇的靈魂記憶都能幹擾。
只是不知道,裘鬱有沒有可能靠自己再想起來。
靳然被白虎小胳膊小腿地趕出家門上樓留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了,裘鬱還沒睡,給他留著窗。
靳然以原形從窗戶裡飛進去,爪子還沒踩到東西就先在裘鬱耳邊「啾」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會從窗戶進來?」
他在裘鬱身邊化回人形,轉身去關窗。
裘鬱從背後攬住他的腰,拉他坐回自己腿上,「因為這條路更近。」
「……」
你怎麼不說用飛的更快呢?
兩個人突然貼得很近,靳然下意識想要把他推開一點好說話,結果裘鬱直接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蹭了蹭,問:「都說了什麼?」
雖然兩個人單獨說話支開了裘鬱,但他們會說什麼裘鬱也大概猜得到。
他的身份,來歷,過去,未來,這些事是靳然想弄清楚的,同時也是裘鬱想弄清楚的。
對他自己而言,他甚至還會有點害怕。
畢竟他的過去沒什麼好的回憶,未來也難保是光明一片。
靳然推他的手改為抱住了他的脖子,「你高中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做夢?」
裘鬱道:「偶爾會。」
「那……都會夢見什麼?」
「有時候看不清楚,有時候……是死亡的過程……」
靳然心裡一刺,忙打斷他道:「好了好了,不許想了。」
他怎麼總問些不該問的問題!
裘鬱忍不住失笑,抬頭道:「不用擔心,已經不會失控了。」
他說到「不會失控」的時候,靳然腦子裡莫名冒出了剛剛在樓下白虎跟他說的話,臉上微微發熱。
他現在和裘鬱捱得很近,他坐在裘鬱腿上。
有些事只要他想,很容易就能做到,但是他不太敢。
陌生的炙熱的,他嚮往又有點害怕的,每次親熱的時候他總能感覺得到,但是裘鬱總是不讓他碰。
也不讓他看。
說很危險。
他以前不懂,但是不懂可以學,現在他有點懂了。
他灼灼地看著裘鬱。
裘鬱被他看得心蕩神馳,忍不住在他唇角親了一下,「怎麼了?」
總覺得靳然現在的眼神,是對他的一種邀請。
然而他讀懂了,靳然卻怯了,忙垂下眼,強迫自己轉移話題道:「那個……你知道末法時代嗎?」
末法時代?
裘鬱微怔:「聽說過。」
靳然道:「末法時代,是人類誕生之初,神族隕落的時代,就跟幾千年前的妖族沒落一樣。」
末法時代,諸神凋零,法力越強大的神,受天地間的約束就越大,生命也更危險。
「白虎說,那些上古神祇消失在天地間,並不是真的徹底消散。」
「……」
靳然沒有直白的告訴裘鬱他自己是什麼,但他知道裘鬱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裘鬱一直在被否認,從第一次輪迴開始,被天道否認,被人類否認,甚至連妖都要否認他。
別人的否認,讓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