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坤自顧自的說著,只是說著說著又覺得哪裡不對。
他怎麼好像在誇那隻豬?
……算了,他本不是小氣之人。轉念一想小孩子的事,自有他們的姻緣福祉,他何故硬插一腳。
離坤的心緒轉換柳素並不知曉,她只是看著面前的人臉色跟變色龍似的,叫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她也未多想,轉念一想原來這段時間謝玄景是忙這些事去了。
諸葛劍不是個好應付的人,他本就看不慣謝玄景,如今謝玄景出盡了風頭,對方可不得氣死。這一氣,只怕是要搞事的。
怪不容易的,難怪這兩日他沒主動找她。
嗯,所以她主動找找他也沒毛病,畢竟她現在比較閒。
對,沒錯!
她想著,便面不改色的拿出符玉。
一旁的離坤:「……」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是怎麼回事。
……
謝南懷接到柳素的傳訊時,正在城主府與人議事。不過幾日時間,城主府破,三位城主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自願入了獄,一切快得近乎魔幻,就像是被人故意按了加速鍵。
此時負責內城護衛隊的乃是原東城主身旁的第一護衛葉川,前段時日他因著得罪了東城主被扣押,此時三位城主入了獄,倒是把他放出來接管護衛隊。
謝南懷正是因為說服了他,這才得以不費一兵一卒破了城主府。
他們兩人皆知這事順利得有些蹊蹺,但葉川自出生便一直呆在封都,對他而言,這不僅是一座普通的城池,更是他安享一生的地方。
因此,哪怕察覺有異,他第一反應還是——
「開內城門,和外面的宗門配合,先滅了那些妖獸再說。」
對於這個決定,謝南懷不置可否。察覺到懷中符玉靈力波動,他的眉眼彎了彎,對著葉川道了句「你們先議」,便起身到了門外。
偌大的殿門一開一合,涼風「咻」的一聲吹進來,夾雜著風雪。有人往門外瞥了一眼,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會在謝南懷背後插刀的,又豈止是諸葛劍一人。
「統領,你便讓這麼個不知哪來的小子決定封都的死活?」
殿內有人不滿道。
與此同時,柳素開頭的第一句便是:「謝玄景,沒人欺負你吧。」
兩道聲音同時飄蕩在耳旁,而那道刺耳的男聲,不知為何弱了下去。
謝南懷的眉眼溢位一絲笑:「沒有。」
是麼?她不信。
雖說師兄提及城主府被破時,以「聰慧」二字誇讚了謝玄景並未螳臂當車,而是機智的以裡應外合的法子拿下了城主府。
但若有心深想,就知道裡應外合哪有這麼容易。
諸葛劍是其一,內城護衛隊便是其二。一個手上沒什麼依仗的少年,對方憑什麼聽信他的話。
她雖不知謝玄景在其中具體做了些什麼,但至少能感覺到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皺了皺眉,嘴上便不覺道:「你別騙我。」
「嗯。」他輕輕應聲,卻是自然的轉移話題:「擔心我?」
「嗯?」
少年的聲音已經初具男人的磁性,不似往日清冷,低沉又暗啞。像前世入夏時喝的桃子汽水。倒進杯裡,便泛起微微氣泡。
「沒有!」
柳素本能的超快否認。
謝南懷也不戳穿。
「好,沒有。」他附和。
「……」
柳素自然能品出那句「沒有」中的意味。
但感情似乎讓人格外的不理智,她頭腦一熱:「你知道就好。」
帶了點不自覺的嬌嗔。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