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在了地面!這時候才恍然反應過來的晨曦門眾人,紛紛而動,將天劍尊者和若虛真人圍在正中央!而另外一邊,雪宮眾人似乎也是反應過來一般,向著晨曦門眾人就是圍了過去!
此刻的天劍尊者,滿口鮮血!衣襟,也是被鮮血盡數的染紅!胸膛急速的起伏,而且那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看上去,似乎已經是有些支援不住了一般……
“師尊,師尊!”看著天劍尊者的這副樣子,若虛真人心中一陣的驚慌和悲傷!慌忙的,將自己身上的所有丹藥,都是掏了出來,看也不看,便是全部喂入了天劍尊者的口中……
“師尊,你堅持住!”一邊給天劍尊者喂藥丸,若虛真人一邊說道!不過,他的手,卻是被天劍尊者緊緊的握住了!看著若虛真人那疑惑的目光,天劍尊者輕輕的搖了搖頭,喘息著吃力的說道:“不需要了,已經沒用了!”
“師尊……”
聽到天劍尊者的話語,若虛真人只感覺心中一陣懼怕!就如同萬千巨雷,同時在自己頭頂炸響一般!忍不住的,就是悲聲道:“師尊,不會的,不會的!”
“沒用了!”天劍尊者搖了搖頭,透過那人群,看著遠處抱著血羅剎的青羽,天劍尊者目光似乎在這一刻重新回覆到了那淡名一切的睿智:“青羽……”
這聲音,並不算大!可是,那懷抱著血羅剎的青羽,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不行了,攔住他!”天劍尊者的話語,直白而又簡短:“天厲,是魔劍!它可以讓人的內心的邪惡和慾望,無限度的擴大!以至於最後,成為它的傀儡!天厲,是一把有思想的劍!阻止雪麓,他會身陷其中的!否則,天地,都會被他毀滅!答應我,阻止他……”
天劍尊者的話語,帶著託付和不放心!然而接下來的話,卻也是再也說不出來了!這一刻,天劍尊者的聲音,戛然而止!
天劍尊者逝去的時候,眼睛是睜開的。似乎,這天地之間,還有著他未了的心事一般!或許,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那在正道中聞名天下,被人譽為天下第一高手的天劍尊者,會逝去的這般平靜。甚至,他的死亡是那麼的不真實!完全沒有一個人會認為,天劍尊者就是這般的,就告別了人世!如同一顆流星一般的,悠然的落下……
那一刻,或許唯一聽到天劍尊者逝去遺言的,便是隻有若需真人一個人吧?那一刻,他聽到的,完全是天劍尊者發自內心的話語和臨死之前的懺悔呢喃:“人生一場,如夢如幻!過往雲煙,誰又能嘆無悔無愧!天劍這一生三百餘年,做過錯事,也做過對事!如今,大限已至,終於是不用在思索身前身後,凡塵仙界了!一身功過,是非對錯,就讓後人訴說吧……
這一刻,在若虛真人的身旁,天劍尊者的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其口中汩汩流出,聲音越來越低,仰望蒼穹,白雲翻騰,陽光明朗!山間的風,這般的清涼!吟唱著,自由的歌!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他和雪麓還是一個孩童!無憂無慮,奔跑在蜃樓城的群山之中!可惜,一切,都在三百多年前,盡數的變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到從前!
天劍尊者的最後一眼,凝望的方向,是那天空之上的已經成了老者的雪麓!不過,在他臨逝去的那一刻,他的眼前,那雪麓的蒼老臉龐,竟然漸漸地幻化成了年輕時候的模樣!那個時候,雪麓跟在自己的身後!帶著少年的意氣風發,笑容俊朗而又純真!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天劍尊者的心中一陣安寧喜悅,喘著氣,蚊吟似的輕聲笑道:“雪麓,我們,都要回去了……”這,便是天劍尊者最後的一句心願和遺言……
“師傅……”
若虛真人的聲音,悲震九天!看著那再也沒有氣息的天劍尊者!一時之間,若虛真人就如同沒有了主心骨的孩子,眼睛的深處,一陣的迷茫!